“那你说,我应该说什么?”苑明皙自知刚才的事情做的极为不地道,也是深深懊悔。可他自幼在爷爷面前一向是的言听计从,已经是习惯了屈从于这种威严。在一刹那间,他是真的想不出应该说句什么妥当的话。

“你应该说什么?”姜陵好笑地问,“大领导你是真心发问,没有故意在逗我?”

“我逗你做什么,我哪有心情逗你。”苑明皙没有好气的说。

“你就直接和老爷子说,这就是我提过的遥遥。就这样一句话,不就完事儿了,我不信,老爷子那么大一个领导,还会当面为难一个小姑娘?总会把面子上的事儿过去。这样一来,你也算是把场面圆了过去。何至于现在被那个黑脸包公抢了先手。估计那黑脸包公,正在使劲偷笑呢。”姜陵回道。

“那杭涛最是黏人,最是讨厌!都怪我,非要同意将遥遥借调到市里,到头来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苑明皙懊恼道。

姜陵转了转眼珠,说道:“说到黏人,也不止黑脸包公一个人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领导,你难道不觉得你那个室友对你太过关注了一点吗?同窗有病,来探望倒是本分,可是哪有探望之后便赖着不走,你身边要是没有他,就没有别人了吗?难道你们静海县办公室都不为你一个外地来挂职的领导解决一下护理问题?”事已至此,姜陵索性将话全部挑明。

苑明晳显然是很诧异姜陵能提出这种问题:“肖航说,这段正好他休假,闲着没事儿,而且我这个人有点挑剔,别人在身边护理不一定合我心意。于是他就留了下来,他也是好心,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素来对不干净的东西是有些排斥的。”

“大领导,那你这个室友也真够细心的了!咱俩认识的年头也不算短了。平时我对你也算不错吧。可是在这细节上,我是想不到这么周全的。还难为他这么一个大男人了。”

“肖航人比较细心,从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

“大领导,他细不细心这件事我倒是管不着,我就想问一问,曲知遥的事,肖航是不是经常和你说起?”

“遥遥的事?”苑明皙皱了皱眉,“也是提了几回。”

“提了几回?你记性那么好,那你想想他都说的什么话?”

苑明皙的记性向来是不错的,尤其是关于曲知遥的事,略微一定顿,头脑里便有清晰的记忆:

他记得有一次,在春节假期时,肖航告诉他,遥遥要和别人谈婚论嫁了。

还有一次,在他回枫城同爷爷摊牌的时候,肖航告诉他,国庆节的时候,曲知遥分明知道肖航在家,可仍是喝多了,住了进去,分明是有守株待兔的嫌疑。

还有,肖航还说过,曲知遥择偶要求一向苛刻,在大学时期,因班上男生家境一般,便谁也看不上,可是到静海县却相中了家具厂的小开宋文,这是很有城府的姑娘,心里想的很多。

如此种种,仔细想来,似乎都像是不太好的话。

”怎么样?大领导,你想的怎么样?是不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没一句说小曲的好话吧。”姜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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