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中,苍石躺在床上,脖子缠了厚厚一圈纱布,呼吸已经趋渐平稳,大夫放下手里白巾,发出声声惊叹。
“啧啧,天呐,这人送来之前伤口是谁处理的?”
蓝袍疑惑:“什么处理伤口?”
大夫仍旧心有余悸,说:“这人送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没救了,真是险真是险啊,就差一点点就割开动脉了,我一看他血都不怎么流了,还以为是血快流干了。”
“呵呵,没想到他不仅血管没一点事,被切了半截的喉管还被一根银丝穿了起来,如果不是这根银丝把喉管接好了,他早被出的血呛死了。唉,活了这么久,我还是头一遭见这种技法,针线缝合伤口我见过不少,但直接用银丝闭拢伤口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呐,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
蓝袍心中一惊,银丝?他很确信没人用什么银丝帮苍石治过伤,难道说是那根针?那样就说的通了,蓝袍急忙拉住大夫。
“那银丝上可有金色?”
大夫点头“的确有,怎么?难道那是铁丝生锈了?如果真是铁丝,可不能把铁丝留伤口里啊,我现在就得重新处理伤口。”
蓝袍拦住大夫“那倒不是,那倒不是,你能给我描述下那银丝吗?”
大夫想了想“....那银丝很亮,看起来像是本身就在发光一样,而且...摸上去很冰,按道理来说这银丝在脖子里捂了这么久,早该捂热了。”
蓝袍听了心中大概有了底。
“现在观中另有要事我得去走一趟,你可在这守好了,待会府尊大人会差人来带人走,人被带走之前,你若是离开一步,我拿你是问。”
大夫听了立马点头答是。
蓝袍已走到门边,又回头对大夫叮嘱道:“他脖子里那根银丝的事,只有你我能够晓得,断断不可有第三个人知晓,就算是王知府问起你也不能告诉他!这事关道门,走漏了消息十个你和王知府的脑袋也不够掉!”话毕匆匆出了门去,只留大夫在房里坐立不安,寻思着府衙来人他该怎样应付。
送水观流金殿前青衫已等了许久,这才见蓝袍姗姗来迟,青衫笑问:“呵呵,师弟怎么才来呀?有什么要紧的事比解金还重要?”不等蓝袍说话,青衫抬脚便进了流金殿内,仿佛站在这就是为了调侃一番蓝袍。
蓝袍无可奈何,他与青衫同属道门,有再大的矛盾也不得大打出手,再者青衫的宝贝银针还在苍石脖颈子里插着呢,先稳住青衫再说。
“看样子他是把银针的账算在王知府的脑袋上了,呵呵,那正好让他们狗咬狗去,不过王知府为什么要我救这个人出来呢?难道说他知道银针的事?不可能啊,除非有人在观里给他通风报信,那就更不可能了,怎么有人会放着道门大腿不抱,舍近求远攀附官府呢。”
“唉,算了算了,不想了”蓝袍伸手揉了揉脸,伸手招来一道人说:“先放五个人进来。”道人恭敬行了礼后向观门而去。
此时观门前已被人群塞的水泄不通,人潮中不停有人探头探脑,见了眼前攒动的人头便在心中暗骂:“唉,前面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可回头见了身后一张张同样略显焦急的脸,又不禁在心中暗喜:“哈哈,还有这么多人排在我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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