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润点头道:“我,我知道了,壮哥儿,从今往后,我都听你的。”
屋后脚步轻响,快速远去。
陈卓又说了好一会,确定屋外无人,这才放下心来,眼中含着歉意看向刘润道:“润子,对不起,我刚出手有点重,打疼你了。”
刘润摇了摇头道:“没事的,壮哥儿,你又不是故意要打我,只是——”
他眼中露出痛苦之色,“我们真的要当山匪吗?”
陈卓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有人在屋后听墙角,所以我才出手打你,不让你说下去,你别想太多,我向你保证,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
刘润没有应声,看了陈卓片刻,忽然道:“壮哥儿,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了,变得有些不一样,可是你的模样明明没有变。”
“哪里不一样了?”陈卓笑了笑道,“不管怎样,你刘润都是我的好兄弟。”
“嗯嗯。”刘润重重点头,“壮哥儿永远都是我的大哥,若不是你,我现在还提心……”
“做兄弟,在心中。”陈卓抬手打断刘润的话语,“走,我带你去井边洗一洗,换身干净衣衫,然后咱们吃饭。”
“好。”
——
金山内寨某处大屋。
谭大虎坐在一张垫着兽皮的太师椅上听着江池躬身汇报。
“他真是这么说的?”谭大虎嘴角一挑,脸上的疤痕随之蠕动。
江池点头道:“是的,三爷,我在那废物跟他见了面后,才摸到墙角,听了好一阵。”
“嘿。”谭大虎双眼微微一眯,“倒是个有想法的,是头狼崽子,对了,他资质怎么样?”
“还算不错,比前面几只过了关的羊仔还要强上数分。”江池答道。
“那当真是不错了。”谭大虎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痕,眼神满是赞许,“辛苦你了,你待会回去换身衣裳,一个时辰后,跟我参加二姐的庆功宴。”
“愿为三爷肝脑涂地。”
“哈哈哈!”
——
夜色深沉,冷月如勾,高挂苍穹,金山周遭大片地方陷入黑暗,唯有内寨灯火闪动,十分热闹。
金山内寨外围,山匪四人一组,举着灯笼,轮流巡视着几处上山通道,看似严谨的巡逻,实则松松垮垮,他们脸上都是嬉笑的神情,口中污言秽语,多是谈论寨中掳来的女子那位身段最好,那個叫声动听,那个“功夫”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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