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梅看着五官端正阳光的林沐阳,就如夜晚在迷路中找到了天上的北斗星,有了方向。这半年来,她总是感觉自己在深林处坐看落叶,一切都好安静好安静,家里人的声音,外界的尘嚣都听不见。她自己的世界仿佛只有那美丽的森林,叮咚的泉水,和那迷人的小鹿,她整个人都变得安静。

偶尔有清醒过来的时候,她会疑惑,可朋友都说她现在变得很有韵味,更有气质。明明自己是很喜欢热闹的一个人,喜欢一群朋友一起喝点小酒,大口吃肉,高歌欢唱。喜欢三两闺蜜,一起逛街,一起喝咖啡,一起谈天说地。也喜欢来一场想出发就出发的快乐之旅,偶尔去给京都读博的儿子送点家乡的特产。

可是,这半年来,她一次也没想起过她的喜欢,这些烟火气的生活仿佛不复存在,每天她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静坐,一动不动。除了一日三餐,保姆到点喊她吃饭,没人注意到傅红梅的不正常。

直到她八十岁的老妈妈打电话来,说:“红梅,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妈妈听你的声音不对,要有不舒服咱上附院瞧瞧。”傅红梅说没事没事,可老妈妈还是不放心,让女婿一定给安排女儿上医院看看。

不得不佩服这老妈妈的爱女之心,要不是她,傅红梅顶多再过半年就得失心疯,这致幻鼠尾草,可不简单,幸亏遇上了林沐阳。

致幻鼠尾草,也就是墨西哥鼠尾草,主要产于墨西哥瓦哈卡州的马萨特克地区。在那里,这种植物被当地的土著萨满教巫师用独特的方法把它制成宗教致幻剂。这种药,一般为当地巫师所用平常人接触不到。

这傅红梅身上中的就是这种宗教致幻剂,林沐阳把她身上的致幻药解了。可如果不搞清来源,这治标不治本。

“你身上的药效是解了,可原因你要找出来,不然还是会再次中毒。”林沐阳直说。他的语气淡淡的,却有着一种很犀利的警告在里面。

傅红梅刚从自己中了宗教致幻剂这个消息中惊醒了过来,又被林沐阳的这句话给炸了透心凉:到底是谁给自己下的药?是谁对自己有着必杀之心?她要好好想一想。

“谢谢林医生,要不是你,我这结局好不了,我会转告我们家院长亲自来表示感谢。就我这个情况,暂时也查不出背后下手之人是谁,林医生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预防对方再次下毒手?”傅红梅是一个精明果决之人,知道了真相她可不会束手等死。

“这是我亲手画的一个平安符,看你合眼缘,送你。可保你三个月平安无事。”林沐阳随意的说道。这是院长当日对林沐阳种下的善因,才有今日的善果。道不贱卖,法不轻传。有付出才有回报,有因才有果。

傅红梅愣了一下,这管用?可她很快又回过神来,林医生是医院的专家,能一招帮她解毒,自然不会拿这来开玩笑。

“谢谢林医生,谢谢,我傅红梅欠您一个人情,如有任何能帮上忙的,希望你不要客气。”傅红梅小心收好平安符。她站起来给林沐阳行了个谢礼。

果然没看错人,林沐阳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他按了一下桌旁边按钮,呼叫下一个病号。

这边,一大早上天还没完全亮透,黑夜的黑才被未升起的太阳涂成灰色,李宏展就开着车前往卧龙县城。老家的林爸林妈也早早就起床了,煮了一锅肉粉,林妈还煎了三个爱心蛋,炸了一叠花生米,做完早餐刚准备开吃,听到停车的声音。林爸出来一看,“是宏展到了。快点进家来,刚煮好的早餐,这一大早的辛劳你了。”

李宏展连忙摇了摇头:“叔叔早上好,我不辛苦,这是先生吩咐过的一早来接您和阿姨。”老实人一个,憨憨的。

这小子这么早就到家了,几门出点呀?林爸心里转了转,点了点头,这小子肯干实在,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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