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遗漏了什么地方!

既然只靠脑海中的推演不能解决疑惑,那就试着复现一下操作。

陈默将手中的红绳接在一起,用手掐住连接处,假装此时还未断掉,另一只手捻起簪子,欲要扎下……

“原来如此,问题在这里!”

他两眼放光,拇指不断摩擦着那枚金簪的尖端,好像在求证些什么东西。片刻之后,他支起身子,转头再次看向那位野菊姑娘:

“野菊姑娘,本官最后提醒你一次,你还隐瞒了什么?或者说,你藏起来了某件东西?”

那在场的鼠爷赵明华等人都是一惊,连忙看向野菊,放大的瞳孔十分明确的表达了他们此时的心情。

就连一直未曾对周围发生的事情有所表示的月季,也把目光从陈默身上短暂地移开,向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

再次被质疑的野菊先是一愣,随后眼中泪水好像马上就要决堤,嘴角努了努,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话,抱着头蹲在地上啜泣起来。

陈默看着她,心里感觉有些不忍,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在本官手上的簪子确实是扎断红线的那一枚,但却不是死者所留之物,而应该是野菊姑娘自己的物品。”

“死者腕上的红绳,与野菊姑娘刚刚交给我的那半根刚好可以拼齐。然而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复原后的红绳长度,甚至不及我手中这枚簪子的。也就是说,要想用被绑住的簪子将红绳从中央扎断,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官刚刚还在想,为何野菊姑娘一开始交出簪子之时,上面并没有连着红绳,因为既然她已经将红绳弄断,完全没必要再花费多余的时间去解开那个结,再将簪子拿出来。”

“除非……”

说到这里,陈默顿了顿,一旁的赵明华赶忙接过话头,有些激动地说出了后半句话:“除非她交出来的那根簪子,并不是死者原本的那一支!”

说完,这位赵家公子眼中的光芒更盛几分,目光灼灼地看向身前的那位搜查官。

“死者真正的遗物,想必是野菊姑娘上戴着的那一支才对吧?”

一等陈默说完最后的推断,赵明华便冷笑着补充道:

“你这丫头,真是好一出狸猫换太子!差点把本公子都糊弄过去了!”

“不,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想攒钱给自己,给自己……”

连续被戳穿的野菊,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能不断抽泣着说些混乱的话。

就在赵明华将要下令将其控制起来的时候,月季忽然动了。

她轻轻地靠近野菊,蹲了下来,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悄悄耳语着。

不知道两女说了些什么,不过野菊的情绪确实逐渐稳定了下来,因抽泣造成的喘息声也慢慢平淡。

末了,月季拍了拍她的后背,将那枚簪子从她头上取了下来,正起身,莲步轻移,将它交到了陈默的手上。

陈默接过簪子,再次检查起来。

这一枚虽然不及上一件那么金光灿灿,复杂华丽,也没有逼真的赝品珠宝加以修饰,却也是十分精致,兼具一种深沉内敛的大气,尽管它可能因为岁月隐去光华,但仍能读懂那种蕴含于内的高贵。

并且,这支簪子的材质要比上一支更柔软、坠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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