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心赤和凰羽、凰影姐妹二人及沧龙商议完已是深夜,待三人离去,稍作整理,转身向军机处外走去。

“王爷,请上轿!”见屈心赤出来,等候多时的邱管家也是忙上前支开轿子的门帘。

端坐于轿中,撑开闭着着帘子,斜倚轿窗,感受着席席秋风蕴含的湿润凉意,紧了紧衣裳,不禁沉思:“今夜与紫月离别时候,左相凝视良久,想必知道我已是拿真面目见了紫月,势必今夜少不了一番追问,紫月该当如何?罢了罢了,既然已是示人,也无所谓了!”又想到那时候静立府中的夏紫曦,儿女之情,甚是扰心啊!摇了摇头,理了理纷乱的思绪:“想必今夜晋王府内亦是不平静吧,凌炙天是以为我息事宁人呢,还是会针锋相对?不过以他一如既往的谨慎性子,不管我是否行动,都会拿出应对之策吧!”想到此处,不禁自嘲笑了笑:“若非身居庙堂,或许我们会成为知己好友啊......”

秋风依旧,只是轿中之人已是在静静地思忖中睡着了!

是夜,左相府内,目送屈心赤离去的夏紫月转身回到闺房,静坐于妆台良久,亦是思绪纷乱,今日经历的事情颇多,虽感到颇为疲倦,但想到屈心赤带给自己的深深震撼,亦是毫无睡意,起身看到窗外夏紫曦房间依旧亮着的点点灯光,行至房门外,正欲找尚未睡去的夏紫曦聊聊天,却被门外站立的夏衍晤吓了一跳。

抚了抚因惊吓而狂跳不止的胸口,对着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夏衍晤道:“爹爹,这么晚了您不去休息,站在我房门外吓死我了!”

闻言夏衍晤略显尴尬回道:“呵呵!女儿啊,对不起了!这年纪大了晚上就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透透气,义王走了吧?”

“恩!刚走了没一会儿,我也是睡不着,正想去找紫曦说会儿话呢!”

“哦?什么话,可以跟爹爹我说说吗?”

闻言夏紫月若有所思:“恩?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女儿家的事情罢了!”

见夏紫月眉宇之间瞬间的恍惚,夏衍晤直接道:“紫月!”

“恩?”

“你和义王相识至今有四年了吧!”

“恩!”

“看的出来,你和他情投意合,做爹爹的我也是心中欢喜!”

闻言夏紫月不禁羞赧道:“爹爹,我和义王只是比较谈的来而已。”

摇了摇头,夏衍晤满是慈爱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虽然对义王算是颇为了解,但多是朝堂之上、同僚之谊而已,对于他私人却是不甚了解。”顿了顿,轻笑一番,试探道:“尤其,我这个未来可能的‘岳父大人’都还不知道他样貌如何呢?”

眨了眨眼,夏紫月道:“爹爹,其实,其实我也是未曾见过义王的真容诶,只是近四年的相处,对他的人品、举止、学识及行事之间的坦荡胸怀颇为欣赏,所以......”

“呵呵!义王此人年纪轻轻,却是文韬武略,鲜有人及,确实是世间奇男子。”附和一番,夏衍晤眯着双眼反问道:“女儿啊,你当真也是未曾见过义王的真容吗?”

“额......”夏紫月闻言,瞅着父亲双目之中的疑惑之色,想想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随即转言道:“爹爹,义王自入朝开始,便是一直未曾以真面目示人,虽然他并未明言,不过想来也定是有他的道理,所以,女儿自然也不能随意向外人告知他的真实样貌。”

“那么,爹爹也算是外人吗?”

“这个......”夏紫月面露挣扎之色,随即咬咬牙继续道:“爹爹自然不是外人,告知爹爹合情合理,只是爹爹却是帝国左相,而义王不以真面目示人,怕是最不愿为帝王陛下所知,若是爹爹您知道了真相,倘若帝王陛下问起,您又如何答复呢?”

被夏紫月伶牙俐齿反将一军,夏衍晤一滞,随即淡然道:“哈哈,确实啊,据实以报是为不义,不说实话又是不忠,更是有欺君之罪,是我唐突了啊!”

摇了摇头,夏紫月略显歉意道:“爹爹,此事待我找寻时机,问过他的意思后,再做定夺可好?”

“也罢也罢!”夏衍晤回头瞅了瞅已是灯灭的夏紫曦房间继续道:“想必你方才是想找紫曦说说话吧,看来她已经睡了,时候不早了,爹爹也不打扰你休息了,早些睡吧,爹爹明日还要早朝,也去休息去了。”

“恩!”夏紫月躬身行礼:“爹爹早些休息吧!”

望着远去的夏衍晤,夏紫月转身关上房门,对着妆台铜镜中的自己会心一笑,尽是幸福之色。移步床榻上,正欲解衣入睡,门外想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谁啊?”

“姐姐!”门外响起了夏紫曦的声音。

听闻是夏紫曦,夏紫月忙上前去为她开门道:“紫曦,你不是睡了么?”

“没有呢!本来见姐姐送完义王回来,想过来找你说说话的,方才见你和小爷爷在门外谈了许久,所以我就熄了灯,等你们谈完了,小爷爷走了我就过来找你咯!”

夏紫月伸出修长玉指点了点夏紫曦光滑额头道:“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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