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盘膝打坐,没有吐纳导引,没有任何主动炼化的过程!

谭玄只感觉有一股热流从喉管、食道奔腾而下,再由小腹处蔓延至全身。

不多时,浑身热流之感缓缓褪去,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上下无数毛孔、窍穴、脉络散发出丝丝冰冰凉凉之感。

先前因为炼蛊、修行、突破,隐约间产生的些许疲惫之感一扫而空!

此时此刻,谭玄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舒爽,甚至那丝冰凉之感,还隐隐传递到魂灵深处。

那种感受,就好像吸了什么东西一般,飘飘欲仙……

好不容易压下心绪间,那仿佛在上瘾边沿徘徊的悸动,谭玄查看了下《蛊书》之上又有变动的信息。

【剩余阳寿:二十七载又一十月二旬】

“呼……,二十七载阳寿,短时间内暂时不用担忧寿元将尽的问题了,但是陆清泉……”

长出一口浊气,谭玄回到榻上坐下,但一想到来自那邪道的潜在威胁,他刚松懈下来的心弦,又渐渐紧绷。

如坐针毡!

“还有这张纸,作用却是不大!县尊跟王家那边我也得堤防一二。”

半响,谭玄盯着手中一张写满了文字,材质不俗的泛黄纸张,略作沉吟。

……

夜色正深。

同处淄川县一城之内。

王家人丁兴旺,是繁衍、昌盛了上百年的世家豪门,在城东坐拥着一座县城最大的四进宅院,占地颇广。

此时,王家靠北的一处僻静厢房中,烛光摇曳,灯火通明。

然而,这般敞亮的厢房内,却只有两人端坐其中,言语交谈着。

“王老,您给的这个主意是不是太冒险了点?万一事后我们二人没摘出来干净,岂不是……”

身穿一袭低调常服的代维杰,正襟危坐居于王筠苍下首,愁眉苦脸。

“呵呵,本就没多大点事,是你非要找上门来!要老夫说,不就是一张纸么?那上面又没有我二人的落款及手印,能说明什么问题?那东西没立即发挥作用,现在跟半张废纸区别不大!”

主位上,王筠苍云淡风轻,说完端起身旁的杯盏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又道:

“再者,那东西过了一道道录司之人的手,可信度值得商榷,要知道那些修行之人要想伪造这种东西简直轻而易举,朝廷向来是不会多加理会的。

否则,那天那人可就有干预俗世之嫌了,这也是其将东西交给姓谭的小子原因之一!

不过听你说,那小子居然也是一个修行之人,这事哪还需要提心吊胆的?”

闻言,代维杰面上却愁绪不减,看了眼上首似乎无动于衷的王筠苍,随即将酝酿多时的言语道出:

“是这个道理不假,可我哪能跟王老您比,您赋闲在家,人脉又广,我可还在任上,那东西要是最后落到都察院的手里,对我而言多少也是个污点,以后再想升迁往上爬可就难了!

毕竟那日在场的人也有不少!

而且,据说那谭霖在修行一道颇有天赋,若是今后对我们报复……”

代维杰话未说完,便被王筠苍挥手打断。

老者冷笑一声道:

“报复?这个理由能说服你自己么?你可是在任的朝廷命官!其就算再有天赋胆敢报复,真当道、佛两司是吃干饭的?

你莫不是早与这谭霖有梁子过节,想把老夫拖下水?老夫可是听说你原本在仕途上的靠山之一,是那河南南阳府的现任知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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