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月过去,李一凡每日低迷,没有精神,脑海里没有别的想法,走一步算一步。

三个月间,每日于与温瑞辰低头不见抬头见,两人渐渐的聊聊天如往常一样开着玩笑,只是关系再也回不去以前那般。

李杰渐渐和李一凡疏远了,每天见面但李一凡和他说话他都当做没听见,只有他想聊才会和李一凡聊几句。

李一凡也不奢求这段关系能回到刚认识那会,只希望他俩不要招惹自己,不再恶心自己,他真的会忍不住会动手。

这天周五下班,李一凡换完衣服两人已经先出去了,李一凡急忙跑出去想结伴而行,但鞋子还没穿好,低头系个鞋带的功夫两人已经走远。

期间两人都回头看了看他,但又转头走了。

他们走后李一凡就不急了,毕竟他也想交朋友不想让人家不舒服。

但看样子人家不需要他,他也就不想了。

第三个月开始李旭辉被轮压了一下脚,请假了。

李一凡也是后来才听师傅们聊起,他打算请了假就不来了。李一凡听见这个消息也是一惊,就这么走了?

夏俊雨比李旭辉晚几天打了离职,不干了,胖子则是在换师傅的时候已经打算不干了,因为他干的活是体力活每天要拿十几斤的工具爬在罐车下面打螺丝。

轮到给他换师傅的时候因为几个人都身材瘦弱拿不动机器,就让胖子一直干这个。

在第三个月后半月胖子在周五的下午打着电话联系着学校的朋友,第二天就跑去做销售了。

他走的匆忙,当时宿舍里只有李一凡一个人,李一凡也跟他说了会想他,我们几个舍不得他走的话。

期间胖子也是神色激动的跟李一凡告别,但第二天李一凡躺在床上玩手机,胖子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有打,李一凡就知道昨天他是装的自己说的话他没放在心上。

公司又来了个新实习生,张文轩,他长着一张英俊的面孔,轮廓分明的五官,高耸的鼻梁,唇红齿白,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青春而又阳光的帅气。

温柔甜爽的面容,韩式发型伴着一米七八的身高。

“上午让你干啥了?”李一凡看向张文轩。

张文轩白净秀气的脸上带着一丝尬笑,道:“上午捡垃圾,让我捡烟头。”

李一凡听见捡垃圾这话沉默了,脑海里瞬间就想起温瑞辰跟他说过高师傅说他捡垃圾都没人要。

沉默一会,李一凡道:“为啥让你去捡垃圾?”

“还不是没活干呗!”听见他有些不耐烦的语气,李一凡想起自己在公司里的种种,一瞬间觉得他也听别人说过自己的坏话,脸上的笑容也想他消失了。

“那下午呢?”李一凡不解的问道。

“下午跟着四叔在外面给罐车上漆。”张文轩道

“跟着四叔上漆这可是好活啊,就上个漆而已!”李一凡道。

“大中午一点多,困死了!还行吧,四叔和我找阴凉地方干,他爬梯子我扶梯子。”张文轩笑道

“不错不错!”

李一凡经过十几天和他的相处发现他什么玩笑都开的起,而且说话特别爱笑,人又聪明什么梗都接得上来,李一凡也喜欢和他聊天。

两人每次在一块都是笑容满面的,李一凡感觉跟他待在一起特别舒服,没有一点不愉快。

时间很快第四月份他也就干了二十多天,当天他要走,找领导签了离职,李一凡正好身体不舒服请了假回来宿舍。

“你咋回来了?”张文轩道。

“这不是知道你要走专门回来送送你。”李一凡看着已经收拾好的张文轩。

张文轩递过一只烟,道:“等会帮我拿点东西,我哥等会过来接我。”

“嗯嗯好!”

“打算去哪?就这么走了?”李一凡问道。

“去学们技术,家里觉得我在这没有出路,先回家。”张文轩笑嘻嘻的说着。

李一凡这一刻看着他白净的脸上笑容里透露狡黠的样子,李一凡希望他不要走再跟他相处一段时间!

但时间不等人,抽完烟车来了,张文轩示意拿一下东西,李一凡提着大包小包走了出去。

“走了拜拜!”东西放好张文轩边上车头也不回的对李一凡挥了挥手手。

李一凡见他没回头招手李一凡心里失落感顿生,难道这也是一份虚假的友谊?

拜拜一声见车开走了,李一凡回了宿舍,刚坐下心里空荡荡的总感觉少了什么。

爬上床,李一凡回忆着刚认识时的场景,轨道上,两人坐着聊着天,直到后来李一凡每说话他都会接住,而且他每次都话都是带着善意,就算说难听话也是以开玩笑的口吻,不会真的伤害李一凡。

他从来没有像师傅们一样嘲讽他,对他大喊大叫,想到这些李一凡哭了,哭的很大声,他不明白明明这么要好的友谊就不能多陪陪我吗?

自己真的很想和他在一块的时光那是一段没有嘈杂,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看不起的时光。

李一凡包裹在被子里放声痛哭着,脑子里始终在想着这些时光。

李一凡不懂,但也没有办法,他说的很对这里没有一点前途,师傅们一个月工资八千多,而他们干着同样的活挣一千多块钱。

李一凡哭了一会便睡去,等他一觉醒来,看着宿舍里的李杰,温瑞辰,想想自己还真是孤单啊,在这连个朋友都没有。

转眼已经在这干了五个月了,每天早上八点半上班,晚上十一点多下班,回到宿舍十二点多。

和往常一样李一凡刷着短视频,两人打着王者荣耀。

十六岁的李一凡还很迷茫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要走什么样的一条路只是每天得过且过。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一凡越来越干下去了,虽然两人不会对他大喊大叫,但偶尔的嘲讽,吃饭的不等,下班的不等,让李一凡倍受折磨。

特别是师傅们一个个都开始对李一凡大喊大叫,当着李一凡的面就说一些难听的话,丝毫不顾及李一凡的感受。

张师傅居然也开始对李一凡有些不耐烦,单只有一点不是很明显但李一凡还能感受的出来。

老实巴交小黑师傅,看着文质儒雅的小何师傅,粗犷的高师傅,还有另一个一米九看起来面相善良小张师傅。

只要是遇到李一凡跟他们一起干活,嘲讽片刻而来。

“你连这都干不了?来多少天了?你师傅咋教的你?”

还有最严重的一次是小温,那时候就剩三个实习生张师傅教给李一凡一个爬车下安装管子的小技术。

李一凡学了好几天,为了不让张师傅失望每次师傅问都说会了。

但真正上手的时候很多步骤早已经忘了,而且这个管子又重又沉,李一凡爬在车下根本坚持不了几分钟。

学了两三天大概的李一凡都会了,别的技巧没记住就没办法了。

虽然只能安装个大概,但经常会有师傅看见李一凡没弄对会过来完成最后一步,所以李一凡一点也不担心。

这天张师傅带着温瑞辰走来,“小温你跟一凡学一下装这个管子,他学了几天应该都学会了。”

“嗯都会了!”李一凡自信满满的道。

小温面带笑容,道:“一凡这咋干?”

李一凡耐心温柔的给他讲解着自己干出来的经验,虽然讲的自己可能都不懂,但自己非常愿意好好的告诉他。

最后李一凡示范了一次,好像成功了,又好像没有,最后小张师傅走过来一把便将李一凡安装了一大半的管子掉了个头,道:“庄反了。”

李一凡恍然大悟,又想起来好多这两天都安装经验。

来了这么久李一凡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学了啥好几天都没学会,干啥都是过目就忘,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正巧第二天高师傅让温瑞辰教他会的一个小技术。

“赶紧的,让你干你就干,磨叽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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