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正值夏日,此时的西域,不见阴凉。
西出玉门关,麴义率先就撞到了楼兰。
历史上,在汉朝早年间,傅介子曾经对霍光说:“楼兰、龟兹对汉朝的态度反复无常,应该诛灭。”
而霍光回复说:“龟兹道远,且验之于楼兰。”
这其实是指楼兰地处东西交通要冲,战略地位重要,汉朝通往西域的道路非打通楼兰不可。
后来傅介子刺杀了楼兰的国王,开始干预楼兰的内政,并改名鄯善。
当然,随着时间推移,西域长史府失去控制之后,楼兰人重新夺回了王权,改回了国名,对汉朝的态度,自然再度转变。
与麹展设想所不同的是,此时的楼兰,举国上下只有两万余人,放在凉州,满打满算,居然比不上一个羌人的大部落。
这可害惨了麴义,为了躲避汉军,绕道之后的他们,本就没有多少辎重,莫说劫掠其他的产物,光是后勤的压力,已经迫使他们不得不向楼兰动手了。
……
清早,晨光拂晓,凉风习习。
勤劳又贫穷的人们已经开始为一天的生活奔波,带有困意的士兵们,磨磨蹭蹭的打开了城门。
天光还未把污浊照亮,朦胧中,似乎远处有浪潮袭来。
眺楼的士兵闭上了眼,还想多眯一会。
“真是见鬼,我居然会以为有浪潮,肯定是没休息好。”
忽然,还没等他入睡,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天边传来。
“马……马贼?”
“快!”
“快关城门!”
“汉贼!是汉贼?”
汉家的光辉只不过三十年未至,这里的人们已经开始遗忘属于汉家的威严。
当来自凉州的铁骑驰骋在楼兰的大地上,一场噩梦来临了。
两个完全不同并且素有仇恨的民族,在一個夏日的清早,因为生存资料相逢时,一场注定的刀兵,发生了。
阎行紧扣手中的长刀,为了轻便,他浑身上下除了衣物,只剩下手里的兵器,短短几个呼吸,便策马前驱,横在城门口。
那慌张的楼兰士兵正欲关门,千钧一发,长刀直往即将闭合的缝隙中劈来!
门内的士卒大呼小叫,慌乱中,身后的麴义拍马赶到。
两万人的小国,就连国都的城墙也分外低矮,更别说这“小巧”的城门。
人借马力,手中长枪蓄力轰出,径直脱手飞来,带着十足的力气,重重的叩了一叩。
这可苦了城内守门的士兵,本就是为了一口饭吃,没有谁真想拼命。
今日碰见阎行和麴义这两个二流武将,真是煞星聚顶,来不及投降求饶,门后的几位兵士便人首分离。
顷刻间掀开城门,两位人形猛兽当即抢入城中,前后不足半刻,楼兰国守备部队便彻底瓦解!
当天中午,麴义作为胜利者,便顺利的入驻皇宫,是夜,更是体验了一把“夜宿龙床”的快乐。
第二日,抢到了补给和些许物资的麴义有意撤回,但楼兰的投降派却提出了让人难以拒绝的诱惑。
作为小国寡民的代表,楼兰人有着自己的生存之道。
“我们的士兵会战胜一切来犯之敌!”
“邪恶的汉朝人正在入侵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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