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祁星倦被这异象超出理解范畴之外,诡异的气氛笼罩着求知欲旺盛,且迷茫和惊愕的他。

林雾做着一件平常的事,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这是老妇的习惯,她喜欢干净,所以把家里装扮犹如仙境,尽管别人背后议论她这是晚期的洁癖。

人家老妇也是泼辣性格,抓起扫帚就教育那些背后谗言的人群,随后,这件屋子的聒噪日日不停。

看来林雾摸清楚老妇家庭的一切,几点吃饭几点对骂,观察后,祁星倦搞清楚林雾为何做这样利人利己的事情。

这不是他也有洁癖,他是把委托对象吃得透透的,为了首先突破困境,祁星倦跟着林雾从后面打下手。

林雾不免得意地一笑:“看来你已经是赢我们的工作内容?”

“替别人上路?”

老妇快九十了,医生检查早间的遭遇使她器官早已衰竭,按照理论上,生命所剩无几。

看着毛毯铺的规规矩矩沙发,如果不是自己意外闯入,老妇应该会在睡眠死亡。

“不要这么直白,是有人委托我们来解决老妇身体障碍的,这是对人类生活幸福的负责。”林雾脸上没有波澜,拖着地擦窗,掌握许多经验的他耐心给祁星倦搞清楚正在发生什么。

祁星倦忽然发现,林雾的世界不太平,极其复杂,他用最短的时间去理解林雾所说的话,凭记忆对比所有细节,做完这些粗活,老妇的身躯有了具象变化。

脱落浓稠的生物体静静地攀爬,不少于五双胳膊挣扎地向上绷直,灰白色脑仁爆裂似渗出血丝,浓缩在肌肉紧收的拉直,由头脑和胳膊触及的怪物正像蜘蛛粘黏墙角。

“喂喂,你不会跟我说,这是留下来的后遗症?”祁星倦大着胆子问道。

林雾眼睛微微瞥向垂死挣扎的怪物,没有多大的惊喜和惊诧,只是平静的脱掉手套,一条条细若蚕丝的光束花园般包裹住,那怪物仿佛受到可怕的处境,拳打脚踢折腾得砰砰响,最后花苞愈加缩紧,至今消失。

林雾五指扎根尖刺般把细嫩的手指骨节插进去,左右高速旋转,以至于化为尘埃,用刚拖把的桶重新接盆清澈白水泼洒过去。

那家伙在空中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林雾累得只想美美睡一觉,对着祁星倦笑着说:“我最喜欢的它们是他们做事干净利索,没有声闹,不会引起别人的骚动。”

提到此处,林雾勾勒出不怀好意地嘴角,“那么,有你受的喽。”

他简单洗着手,做完事后挥洒未干的水渍,轻飘飘地说:“咱们走吧,这里已经恢复如初,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

随着房间如平常来时那样,没有意思一号的变化,干干净净。

出去后,祁星倦面无表情,林雾也耐着心思。

他知道祁星倦现在有浓郁的好奇心等着自己开口解答谜团,但林雾并不打算这样做,如果这样的做,他的脑筋只会像机器运做,不会有奋然的憧憬和气力,只会变的麻木不仁。

林雾在迎接新员工身上学会了等待。

没有多,在没有林雾解说下,整个气氛都变得安静过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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