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近的下午,祁星倦挤进歪歪扭扭的人群,刺眼的光芒覆盖在年近中年男子身上顿时有些困惑,皮肤像是被数万只蚂蚁啃咬暴晒后的干裂粗糙,宽厚背脊突出的线条耷拉着削瘦的肩膀。
唯独被建筑阴影遮挡的脸庞却精神抖擞,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在处刑台上释放。
那是怎样的从容不迫?祁星倦无法形容,但仅需转瞬的照面足以震撼到难以言喻的地步。
他犯了什么罪?祁星倦问出几乎脱口而出的意识问题。
但在文明昌盛的都市里,这种当众处刑的场面祁星倦只在影视剧见过。
“这月份已经是他第十三次上处刑台了。”年壤满慵懒摇晃着身躯,拍着祁星倦肩膀示意走人。
“这是杂技团的固定惊喜表演?”祁星倦不解地问道。
年壤满摇了摇头,杂技团对外公开的节目都会通过网络提前预告的,像这样搞突然袭击的,一定程度会提高观众的兴趣,越久观众越是冷淡,变得平平无奇索然无味。
年壤满说:“杂技团属于高危职业,收薄难以维持正常生活,除地方乡村节目外,很少能看见街头有他们熟面孔,靠着时势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他是小偷。”
“小偷?”
在祁星倦理解当中,小偷值不得用处刑台严酷的方式处决。
年壤满呆呆看着,呢喃:“他是每回偷得东西都会自首也当场逃走,如果没有做好完美措施,要么等警察被戏耍,要么展现超高技术骗得所有人,”
“这里居民很乐意观看这类消遣的娱乐活动。”斟酌后,祁星倦把目光重新投射到小偷身上。
在他看来,看管处刑的警官也是附近居民装扮的,而且非常认真,如果真的在表演说不定真得能欺骗过观众,自己也许混淆其中,唯一问题他付出的代价是否配得上日后生活的收薄保障。
至于成功与失败,祁星倦简陋关心,往往把最坏的结果想过千万遍,只觉得当下自己应该以悲观的态度鼓励,但此时被观众也会冷嘲热讽吧。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自嘲,明明自己过得不如意,偏偏还担心人家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年壤满噙着嘴唇,眼神活跃起来,语气偏颇激动地说道:“我奉劝你你跟这类人多接触接触,对你有好处。”
“跟小偷相处?”
祁星倦匪夷所思望向年壤满,想从表情能看出细微的扭曲,看他是不是昨晚高烧初愈思维还在停转,是不是开玩笑。
一眼看出祁星倦看痴笑的自己,年壤满无奈笑着,想要解释,又觉得有点苍白无力:“当然不是,人非自生就是恶毒,就算是小偷也有好的结果,要渗透每个职业背后的真情,或许以后对你有用。”
在超自然现象世界内可以往最坏的结果发展,祁星倦甚至怀疑,他们随意摆弄来增加某个关注程度。
根据一缕巨人的知识量内,祁星倦初次体验那叫做现象的东西。
有个词叫“点燃”是根据个人信仰来聚拢周围合作的信仰,这属于现象非常难得的表现,但初次触及也无法探究其原理,即便祁星倦思路清晰,透过“点燃”也非常没有具体的标准,好似无形,却极为旺盛难消。
祁星倦的想法,年壤满早已预料也不意外,他震惊的是吸收消化的程度远超自己的预想还要快,从这点上就已经与普通人产生显而易见的差距。
但同等,危险要严重得很多倍,甚至能直接导向他日后人生路途走得非常艰难,获得力量也争取不了最好的结果,年壤满担心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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