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你小子还有这一手?咱哥俩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可从没吃过你做的饭。”
说着就要坐下来吃早饭,孙胖子急忙一把拉住他:“懒死你得了,脸不洗,牙不刷就坐下吃饭,一点不注意卫生,活该你现在二十六的人了还是个老光棍。”
茅十三尴尬一笑,赶忙跑去卫生间里洗漱起来,刷牙的时候,都不忘了回他一句:“你他娘的还有脸说我?你注意卫生,又会做饭,也没见你哄骗一个女朋友回来。”
“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大少爷,家底子厚实,我们家从祖上十八代算起,都是跑江湖的穷道士,到我这一辈更不像话了,穷的家徒四壁,连老鼠上我们家去,都得给我带点东西。”
孙胖子说着,胖脸上又浮现了猥琐笑容:“所以呀茅大少爷,你可得好好撑住喽,哥们我可指着你发大财了。”
放下牙刷,漱完口洗罢脸,茅十三坐在饭桌前,叹了口气:“诶,回老家淘宝这事,先搁置一段时间吧,等联系到了亲人再说......”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茅十三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催促道:“胖子,快吃,快吃,我有大舅的电话,给我大舅打个电话问一问就知道了。”
见又有了希望,二人着急忙慌的就往嘴里塞鸡蛋饼,匆匆忙忙吃罢饭,也顾不上收拾碗筷,就跑了出去。
找到楼下的供销社,拨通座机电话,给他娘家舅打了过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接线员的声音,跟她一说性命,很快就找了娘家舅。
自从他母亲病逝以后,也就跟娘家舅断了联系,关系很是平淡。
外甥和舅舅对上话以后,也就是简单了说了两句话他老家的位置,就急匆匆的挂断了。
将一切都瞧在眼里的孙胖子,彻底看傻眼了,猜测道:“我估摸着应该是你老妗子害怕你打电话借钱,让你舅赶紧挂电话。”
“绝不吹牛,本少爷饿死,也不找他们借钱。”茅十三志气凛然的说道。
孙胖子震惊的竖起大拇指:“佩服,不愧是茅家大少爷,就凭你这句话,道爷这辈子就跟着你混了。”
电话里头说,茅十三的老家是江苏南乡,一个叫二爷庙的地方,具体是哪一户,就连他亲舅也不清楚。
至少他茅十三目前知道自己老家在什么地方了。
茅十三和孙胖子哥俩,一个思乡心切,一个财迷心窍,当即说走就走。
回到家里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和内衣裤,背上行囊就去了火车站。
火车票的钱是孙胖子出的,这小子在古玩市场摆摊算卦的闲暇之余,就跟着几个倒腾古董的行家学习古玩知识,有时候赶上运气好,也小捞了几笔,身上多少宽裕一点。
就这样,二人满心欢喜的踏上了寻祖淘宝的旅程。
到了江南地界后,已经是晚上了,哥俩找了个旅社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等到汽车站开门,又坐上了一辆大巴车,一路上道路崎岖蜿蜒,坑坑洼洼,很是颠簸。
就在二人快要受不了,大巴车终于停了下来,女售票员吆喝着二人听不懂的方言。
虽然不懂,但见车门打开,不少人都挤下了车去。
瞧见有人下车,二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跑了出去。
刚下大巴车,争先恐后的跑到路旁,扶住一棵大松树,就哇哇大吐起来。
呕吐的声音此起彼伏,下车一些乘客,瞧见二人这副狼狈模样,纷纷哄笑起来,对着二人指指点点,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话。
就见孙胖子缓缓抬头,胖脸憋的通红,皱着眉头还有些难受,扭头看向还在吐的茅十三,虚弱的问道:“我说茅大少爷,你这个几个老乡,叽里呱啦说的什么?是不是骂咱们呢?”
茅十三吐出胃里的最后一点残渣,脸色变得虚白一片,大呼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答道:“胖子,你是不是脑子让驴踢了,我又不是南蛮子,他们叽里呱啦说什么我怎么知道?再说了,咱俩不能说打小光屁股长大,至少得是小学一年级就在一起玩,你他娘的什么时候听我拽过南方话?”
“说的也是......”孙胖子正说着,哇的一下,又吐了起来。
直到二人把肚子里那点东西全都倒腾出来,精神头才逐渐恢复,也不觉得头昏脑胀了,肚子里也不翻江倒海了。
站直身子,晃悠了晃悠脑袋,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舒服了许多。
刚站稳身子,打眼往远处一瞧,就见到了一座建造在绿水之上的小小古镇。
黑瓦白墙的房屋,古色古香,颇具风韵的二层小阁楼,错落有致,一座挨着一座,两排房屋紧紧靠中间那条绿油油的河流。
俯瞰而下,这古老的小镇有着一种褪去某种芳华的沧桑之感。
此时正赶上黄昏日落,一只黑鸦嘎嘎叫唤了两声,划过了那似血嫣红的天空。
再看这小镇,竟多出了一种说不出的静谧神秘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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