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
此时已经是黎明时分,外面的夜色越发的暗黑,刘山君昂首走进中军内,只见总兵官沈世魁坐在上首,几名将领分坐在两侧,游击将军刘宇也赶来坐在一旁,脸色阴沉的看过来,刘山君怡然不惧的瞪了回去,让刘宇很是恼火。
李德顺抱拳说道:“启禀总镇,广鹿岛总旗官刘山君带到。”
沈世魁点了点头,李德顺坐下后,便对刘山君说道:“真是想不到,才过了半夜,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刘山君眼见事已至此,也不给沈世魁留情面,抱拳说道:“回总镇的话,属下也没想到,堂堂东江镇的部将,竟然还有擅自调兵、围攻同袍的权利,总镇的军法是不是太宽松了?”
“大胆!”
“混账!”
“找死!”
周围几个部将纷纷斥责刘山君,游击将军刘宇更是跳了起来,怒声说道:“你现在老实交出海盐工坊,总镇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刘山君理都不理刘宇,只是看向沈世魁问道:“这也是总镇的意思?”
沈世魁不置可否,沉吟了片刻,说道:“如今国事艰难,东江镇也是风雨飘摇之中,所以刘总旗还是应该以大局为重,先将海盐工坊交出来,东江镇有了钱粮才能发展壮大,才能反攻后金鞑子。”
“至于你刘总旗,本镇可以当着诸位将军的面做出承诺:只要你交出海盐工坊,本镇便提拔你为游击将军,与刘将军平起平坐,如何?”
刘山君冷笑着说道:“以大局为重?属下没猜错的话,这个大局里面肯定是不包括我的!”
沈世魁微微皱眉,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刘山君说道:“总镇的话并没有错,如今国事艰难,东江镇也的确是风雨飘摇,想要扭转局势就需要充足的钱粮。但是总镇想过没有,一个海盐工坊能支撑起整个东江镇吗?”
刘宇大声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直接说!”
“退下!”
沈世魁皱眉斥责了刘宇,然后问道:“刘总旗是什么意思?”
刘山君说道:“属下与总镇一样,也希望有充足的钱粮供应,所以才筹建了海盐工坊,这只是属下计划之中的一个起点。也就是说,属下还有许多赚钱的手段,海盐工坊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嘶!”
这下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李德顺也问道:“刘总旗可不要夸口!”
刘山君笑着说道:“自然不是夸口!只要总镇能够全力支持广鹿岛,属下就能按部就班的干下去,日后别说一个海盐工坊,如此的工坊少说也能再筹建三五个,到时候属下难道还能少了总镇这边的好处吗?”
沈世魁闻言陷入了沉思,刘宇则在一旁说道:“总镇,千万不要轻信此人的花言巧语,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总旗官而已,能有什么大本事?此人只不过是在周旋而已,总镇还是尽快将其拿下,然后派人掌控广鹿岛才是!”
“花言巧语?”
刘山君反驳道:“我的确只是一个小小的总旗官,可是却能从鞑子的千军万马中冲杀出来,撤到广鹿岛据守。我能开辟海盐工坊,真真切切的制出精细海盐来,日后也能创建其他的工坊,这些能力,你刘游击能做到吗?”
随后刘山君不再理会刘宇,对着沈世魁抱拳说道:“属下今日就等总镇一句话:总镇到底是想竭泽而渔,还是想长远发展?”
沈世魁示意众人安静,自己沉吟了许久,然后对刘宇说道:“刘游击没有本镇的命令,擅自调拨突袭同袍,罪责不小,今责罚刘游击军棍二十,以儆效尤!”
说完,刘宇便被中军卫兵带了下去。
刘山君心中冷笑,按照大明军律,擅自调兵那可是死罪,区区二十军棍而已,明显就是打给刘山君看的。
“总镇英明!”
只不过眼下局势不利,刘山君也只好认下,这口气日后再做报复!
接着,沈世魁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既然大家都半夜起来了,那就顺便,商议一下海盐生意的事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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