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有限加上秦雨销明天还要上学,林烬桁只吃了顿快餐,用湿纸巾仔细地清理干净,又将秦雨销的衣衫妥帖整理好。

秦雨销半阖着眸子,眼底一片水色潆潆,懒洋洋地一点也不想动。

林烬桁伸手抚住她的后颈,将一条红绳绕了过来,她猛地睁眼按住他的手,“你要谋杀亲老婆?!”

林烬桁无语地斜她一眼,继续将绳结扣在她颈后扣好,“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啊?”

秦雨销垂眼,看见胸前多了一枚白玉雕的小物件儿,她拿起瞧了瞧,“这什么东西?”

光线下的玉色纯白无瑕,温润细密,精光内敛,雕工浑然天成,云形纹路缭绕着中间四个篆体小字:长命百岁。

这玩意儿看起来就价值不菲,还有点眼熟。

“长命锁。”林烬桁轻扯她的衣领,将玉放进衣内,“你替我保管着。”

“你有病?”秦雨销隔着衣料摸了摸,这玉石竟然是温热的,“我寻思给我个宝贝呢,结果你就让我保管?”

林烬桁没太所谓,“那就给你了。”

“那我能卖了换钱嘛?”

“不能。”林烬桁捏了捏她的脸,“钱不够花?”

“没有。”秦雨销说得干脆,“我不要你的钱。”

“为什么不要?”

“就是不要,别拿这个来考验干部。”秦雨销不想和他说这个问题,将玉锁又从衣领里拎了出来,“这个是不是咱俩刚见面那次你拿着的那个玉?”

“嗯。”林烬桁应了声,“那天就是去地库找它,然后碰见了你。”

这枚长命锁自他出生后就一直贴身佩戴,那天绳结莫名其妙自己开了,他回去找刚好捡到了秦雨销,很难说是不是缘分作祟。

秦雨销拎着红绳晃了晃玉锁,眸光流转过来和他对视,“很重要?”

“没有。”林烬桁道,“在我家,长命玉锁要从出生佩戴到死亡,最后带进棺材里。”

“这还不重要?”秦雨销惊了,说着就要摘下来,“那你给我干嘛?你自己戴着去。”

“你戴着吧。”林烬桁阻止她的动作,“你死后跟我葬一起就行了。”

林家男孩生来就配有的长命锁,除自己佩戴外,一生只能赠予认定的妻子,生同寝,死同穴,有定情之意。

“你家……还挺浪漫的哈。”秦雨销有点不好意思,将玉锁收进衣内,“那女孩呢?什么都没有?”

“女孩会在出嫁时打造一双玉跳脱。”林烬桁道,“除了祝福寓意外,夫家要是落魄变卖了还能值点钱。”

秦雨销试探着问,“……你老实告诉我,你家是不是有点重男轻女?”

“没有,这是封建时代传下来的旧俗而已。”林烬桁揉了揉她的头,“我家里基本都是党员,主张男女平等,甚至有点重女轻男。”

秦雨销想想也是,他姐姐可是掌握一方经济命脉的林氏集团总裁哎。

“挺好的。”秦雨销赞许地点头,“改革开放通知到你家了。”

然而林烬桁话锋突然一转,“那和傅涔冬结婚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秦雨销差点咬着自己舌头,“就、就走一步看一步呗。”

林烬桁慢条斯理地戴上做的时候摘下的腕表,“我来解决。”

“你怎么解决?”秦雨销一点也不相信他,质疑道,“你不会想公开咱俩的关系吧?”

林烬桁的声音里透着幽微的不爽,“不可以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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