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不到六点钟,刘槿就醒了,这与她平时一觉到十点的习惯显得格格不入。
“哎,真倒霉,”刘槿一边说着话,一边涂着粉底。
本来她今天没什么事情,但昨天接到了丹尼尔教授的通知,有名同为华夏人的新社员要来报到,让刘槿同去机场接一下。
一大早的航班,还要画妆,昨天睡的太晚了,黑眼圈过重,要不然也不用画了。
“嘿嘿,还是挺好看的啊。”说完,刘槿一看时间,6点半,出发。
8点半,刘槿在路边焦急的踱着步子,眉头皱的老高,一脸焦急,与周边德帝国的古典建筑、青铜色的路灯显得格格不入,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
此时,一辆白色的Model Y驶了过来。车窗落下,露出了一个鼻子大眼睛小,头发灰白,略显滑稽的脸。
“快上车,快上车。”丹尼尔催促道,讲的是一口流利的英语。
在车上,刘槿满脸都是不开心。
“教授,你又迟到了,为什么你每次都迟到呢?”
“啊,这个,知识的海洋让人陶醉啊,我的实验今天就要成功了,激动的心,让我荷尔蒙高涨,废寝忘食,不由得忘了时间。”
“教授,所有人里属你最夸张,往实验室里一待最起码都是两天两夜。与人的交际少的可怜,这次社长将你拎出来,也是为了让你出来走走,你怎么。”
说了没两句,刘槿便张不开口了。
看着旁边这个一脸歉意,脸拉下来,眼圈黑的像熊猫一样的男人,她有点不忍心。
明明才四十出头,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快六十岁一样。
“好了好了,教授,没事了,快出发吧。”
听到这句话,丹尼尔如蒙大赦,顿时来了精神,“对对对,出发。”随后一脚油门。
“啊-,慢点。”
临近中午,机场中的人很少,诺大的舍讷费尔德中心机场显得很空旷。
再次看了一眼平板上的柏木市地图,王彻将平板息屏,放进包里,起身,带着行李,随手将吃剩下的面包包装袋丢进垃圾桶,走向了机场门口。
一下车,刘槿就感觉头晕眼花,胃还有点抽动,头也有些胀,最夸张的是,在这大夏天她竟出了一身冷汗,身体冷的微微发抖。
不吃早饭坐车原来这么难受,这也怪丹尼尔车开的太快,以后绝不坐他开的车了。
刘槿刚想掏出手机,给那位新人打个电话,就看到不远处有个黄肤黑发的男人,正目光含笑的看着她。
“啥情况?!哎呀,真尴尬。”
突然,王彻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距离自己不到十米转着圈打电话的小老头,忍不住笑了。
王彻没接,拖着行李走了过去,边走边说。
“两位是要找王彻吗?”一开口,王彻意识到自己的普通话,对面这位亚洲面孔或许还好,那位看起来像英帝国人的老者八成听不懂。
果然一口流利英语传来。
“你就是王彻吧,欢迎,欢迎。”丹尼尔笑着,伸出了手。
握过手,王彻有点好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方的两耳。
自己英语平平,德语更是一点不会,来之前,巴赫给了自己一对蓝牙耳机,可以随声翻译。但这位并没有戴类似的东西?
刘槿有些不自然的伸出右手。“你好,欢迎来到柏木。”
王彻握过手后,看向刘槿,
“你好,你也是华夏人?”
“对,我老家是首都的。”
“那个,要不我们先回公社吧。”丹尼尔一边不好意思的搓着手,一边道。
闻言,刘槿的表情有点尴尬。
“好的,我也挺想早些到公社,很好奇它到底是什么样子。”
坐在车上,气氛有些沉闷,反正也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王彻仔细打量起前面坐着的二人组。
一位是满腹心事,看起来苍老但目光活跃的老者,啊不,应该就是中年人。他的手并不像老年人一般干枯,应该是长期消磨了太多的精气神,才搞成现在这副模样。
另一位有点像宅女,黄种人,皮肤却很白,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病态,大概率是长期不怎么见日光的原因,看样子并不擅长交际。
一念及此,王彻忽然想起了自己。
自己在福利院时,没几个好朋友,交际能力也属实一般。
自嘲的摇了摇头,王彻看向车窗外。“真是奇怪的接机二人组。”嘴微张,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Model Y行驶过瓦尔特斯多夫街,王彻原以为会看到很多古建筑,二战时期或者普鲁士王朝时代,也可能是更早些的。
但事实并非如此,或许和此处略显偏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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