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回答着问题,一边稳稳地坐在座位。

“很抱歉,我不再客气了。你这个贱人,给我拿杯饮料来。”

工作人员瞪着我,眼中透露出凶狠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要冲来杀了我。

“他疯了吗?”

然而,他一言不发地关了门,因为他清楚级为何会接待这个跑腿的小伙子作为客人。

我就喜欢这种表情。

愤怒与仇恨交织,眼中闪烁着杀意与嗜血的光芒。

一旦你了解了这些,就会发现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他们被人痛打一顿后,他们的眼神就会变得悲伤,甚至哀求饶命。

我双臂交叉,静静地等待着饮料的到来,同时再次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我的耐心快要消磨殆尽了。”

桌突然摆了一系列我并未点过的配菜和一瓶用红线密封的酒。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问道。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带着灿烂的笑容回答我:

“这是顶级的独光酒。”

“真的是顶级白酒吗?”我持怀疑态度。

“当然。我给你倒一杯。”她说着便准备开瓶。

当她打开瓶子,开始将酒倒入我的杯子时,我伸出手臂制止了她。

“你不可能用劣质酒来欺骗一个跑腿的小伙子,对吧?这酒闻起来太浓了。”

女人的脸因我的话而微微一僵。她努力保持镇定,回答道:

“我们为什么要用劣质酒来欺骗你呢?对了,你是不是在特别寻找某位女孩?”

“是的。彩香今晚来了吗?”

“她可能在这里。”

“是的,但彩香之前有很多约会,所以我会去确认一下。”

“她很忙吧?我只需要一分钟。”

“当然,她是最忙的。如果彩香不能来,我可以带其他女孩过来吗?”

“不需要。”

“那我先服侍你,等彩香有空了,我再带她过来。许多顾客都来这里只为看彩香表演,哪怕只是一首歌。”

“我不想听一首歌,我只需要和彩香聊一会儿。另外,你似乎还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我很少离开展馆,所以不认识。”

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

“你看不见吗?”

“你的眼睛有瘀伤?”

“传说中的云龙客栈跑腿小伙子,那个为了和彩香床而努力攒钱的人。就是我。”

“啊……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楼下那么吵。”

眼前女人的表情迅速变化。她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嘲讽。

“所以今天就是这一天了。你真的要见彩香吗?”

“什么?难道我不准见她吗?”

“老板会生气的。你几天前被打了,不是吗?我想这是一个警告,告诉你不要在我们的展馆里找彩香。你没想过吗?”

女人用平静的语气对我说。

“嗯,我没想过。另外,我们这里的中年阿朱玛非常流利。”

“中年人?我还不到三十岁。再说了,你说彩香的话不是开玩笑吧?”

“等等!所以你知道我在开玩笑?”

女人看着我,点了点头。

“是的。”

“那我为什么会挨打?”

“可能是因为你开的玩笑太过分了。”

女人笑了笑,她的脸颊一侧深深地陷进一个酒窝。

我用手指指着那个女人。

“你果然是个狡猾的阿朱玛,假装是个无辜的女士。”

“请理解,我只是在开玩笑。”

虽然这个玩笑被认真对待了,但我想知道它是否原本就是个玩笑。

词语的含义经常随意变化。

这就是为什么言语是可怕的。

健谈的女人消失后,我轻嗅了一口杜匡酒的味道。她曾言之凿凿,称这是顶级白酒,然而实际,它甚至连三流的水平都达不到。看看这地方,再看看他们那些卑劣的手段,试图以顶级酒的价格敲诈我,真是令人发指。他们将笑话当做事实,将假货视作真品,这就是那些以牺牲他人为代价生活的人惯用的手段。

“他们从一开始就这样认真地戏弄我吗?”我喃喃自语。这酒,绝非顶级白酒。你们怎敢用如此劣酒欺骗我这客栈的跑腿小伙子?隆源,你曾经何等辉煌,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

我拿起杯子,用那三流的白酒填满,一饮而尽。忽然,走廊里传来砰砰的脚步声,酒精第三次涌入我的喉咙。关于云龙客栈的跑腿男孩前往梅花阁的谣言,似乎终于传到了那些参与袭击的人的耳朵里。那些脚步声,也带来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有人一认出我,便开始咒骂:“嘿,你这小子,怎么敢闯进来?你疯了吗?”我叹了口气,心想,一个跑腿的小伙子来亭子,又有何错?为何他们在我有着响亮名头时,却称我为婊子的儿子?不过,他们至少没有辱骂我父母,所以还算比魔教的猴子好些。

我抬头看向那个男人,我认识他的脸和名字,因为我总能认出那些曾经殴打我的人。我招呼那个叫董大伟的家伙进来,淡淡地说:“我只是来给自己买杯饮料,何必大惊小怪?快进来,我给你倒一杯。”

那人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前几天我还被他殴打,如今却如此不拘小节地与他交谈,甚至要给他倒酒,他自然会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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