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武术家中,我,无疑是最疯狂的那一个。

他们,那些武术家,皆是疯狂的信徒。日夜操练,只为杀人之技;废寝忘食,只为内在能量之增强。

究竟武术家疯狂至何等地步?

他们如同山林中的猴子,整日挥剑相向,或盘腿而坐,凝视墙壁,寻觅那所谓的武学启蒙。

疯狂的猴子,双手紧握利剑,疯狂地挥舞;又或闭目沉思,修炼那冥想之术。

此,便是武术家的真实写照。

不论他们是正义的骑士,还是自诩正义的德莱蒙联盟,其实质并无二致。他们的背景各异,但共同之处,皆是对武术的痴迷,对超越他人的渴望。

因此,武术,更像是那疯狂之火,将他们的疯狂燃烧得更加猛烈。

学习武术,如同攀登无尽之峰,永无止境。既然终点遥不可及,那么在这条道路的武术家,陷入疯狂,亦是情理之中。有时,他们的身心皆会崩溃,堕入那走火入魔的境地。

而我,亦曾历经此境。

古语有云:“非人不傳”。此语意在告诫,勿将武术传授于不合格之人。然而对于武者而言,它更像是对那些疯狂混蛋的警示。

这些疯狂的混蛋,一旦掌握强大的武术,他们会如何?他们会肆无忌惮地释放内心的欲望,成为江湖中的变态与嗜血怪物。人们修炼武术,正是为了追捕并消灭他们。

因此,“隆源的原理已经沉入灰烬”,这个世界,早已被武术逼疯的疯子所充斥。

隆源的精神错乱,如同诅咒般循环不息,直至今日。即便是那些追捕疯狂混蛋的侠义英雄,亦难逃疯狂的命运。

在这混沌的江湖中,我一生都在与这些疯狂的混蛋为敌。他们或来自东正教,或非东正教,隐藏在各大教派之中。而那恶魔教徒,更是明目张胆地争夺,以证明谁才是最为疯狂的那一个。

我树敌众多,因我无视其背景,只攻其恶行。然而,恶魔教徒,却是我最为厌恶的存在。

东正教的侠义战士,试图独善其身;非正统的教派,亦尽量保持界限。但恶魔教徒,他们如同失去理智的猴子,喷出恶毒之语,挥剑如雷,凭空出现,使用诡异的技巧,让周围一切冻结,让人们受苦。

这些疯狂的猴子,如同瘟疫般在江湖中蔓延,播撒混乱的种子,让这个世界沦为恶魔的乐园。

我,必将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些疯狂的野兽诛杀殆尽。然而,猴子何其多,我仍需与之斗智斗勇。

我,便是这江湖中的狂魔。

时光荏苒,人皆会老。

我亦不例外。

曾几何时,我连续七日逃离德莱蒙联盟的追捕,亦不觉疲惫。然而今日,自这群混蛋开始追我之日起,我感觉自己仿佛老了十岁。

若早知今日,我定会加倍苦练。但人,总是重复着相同的错误,直至后悔莫及。

如今,我无目的地逃亡,途中迷失方向。追捕者的诅咒声,越来越清晰,如同五彩斑斓的毒蛇,缠绕在我心头。

空气中弥漫着诅咒,骂我婊子、混蛋、无父无母的孤儿。

好吧,我确实是个孤儿,这是事实。

但对我父母的诅咒,却让我感到愤怒与无奈。

为何有人会对一个孤儿的父母如此诅咒?这世界,究竟何时变得如此疯狂?

过去,我因他人敢如此对我出言不逊而大开杀戒,然而如今咒骂之声不绝于耳,反倒成了我逃跑的动因。我简直难以置信,像我这样的人竟会落得这般奔逃的境地……多么可悲。但这恰恰凸显了魔教的可怕之处。

即便我在逃亡途中已斩杀无数,邪教中仍有诸多武道高手与我势均力敌。想当年,我年少轻狂,曾怀揣着成为武神的梦想。为何此刻在逃亡之中,我会回想起那久远的愿望?我也不解其因。

每当我提及梦想,周围之人总嘲笑我妄想,断言我成为武神的梦想不过徒劳。然而,若梦想轻易实现,那它便不再是梦想,对吧?梦想,永远应是我们挑战自我的动力。

时至今日,我初心未改。难道不正是我为自己设定了高远的目标和标准,才使得魔教——这万恶之源,斯利姆三大显赫派系之一,紧追不舍吗?

被魔教追捕,便意味着你已是个真正的男人。或许正因他们如猎犬般穷追不舍,这种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振奋人心。前几日,我尚被德莱蒙联盟追捕,如今又成了魔教的猎物。虽未能成就武神之名,但我所历之事,已非寻常人所能想象。

我从魔教手中夺得之物,必定非凡。若非如此,那些疯狂的恶徒又怎会如此疯狂地追捕我?我知道戏弄魔教极为有趣,但过往的我绝不敢轻易尝试,只因当时实力尚浅。

即便如今,我也认为在行动之前应多加修炼。人类,似乎总是重复着相同的错误。该死……

我一直以自己的才智为傲。擅长心理游戏、策划、战术、策略,谎言于我如探囊取物,运动技能亦属乘。我是江湖中最疯狂、最多才多艺的人,却将才华深藏不露。

特别是,我从未被甜言蜜语所惑,因那些魅力四射的女子从一开始便对我无感。过往经历,足以证明。

逃亡途中,眼前雾气缭绕,我意识到这雾气频发之地,便是我接近的目的地。我到底跑到了哪里?眼前这悬崖,似乎正是那臭名昭著的山谷所在。

此地之所以闻名,皆因恶魔教与东正教高手曾在峡谷两侧展开激烈较量。倘若当年正统派胜出,或许魔教不会如此疯狂地追杀我。双方似乎达成了某种休战协议,切断了穿越峡谷的唯一道路——那回声剑桥。

自回声剑桥被毁,我便再也无法穿越这山谷。如今所至之处,乃是悬崖峭壁,与避风港相去甚远。逃离魔教总部后,我翻越了太尔山、明里山、楚勋山等诸多无名山川。逃亡路,左臂受伤,脸部被刺,左肩亦遭重创。

望着眼前的悬崖,心中涌起一股空虚之感。凝视下方的山谷,我不禁思索,为何我从未与美丽女子有过约会。据说,人临死之际,最思念之人会浮现眼前,然而我却无人可想。

一声叹息逸出唇边,“……至少,我也曾与人约会过。”我活得太过认真,但愿有人能在我的墓碑刻下:“疯狂的恶魔,在沉思中离世……”

风声骤起,有人来了。身后草木被割断之声,显示出此人功力深厚,必是魔教中的高手——光明左使。此人诡计多端,常命手下先行追击,自己则在关键时刻现身。

光明左使与我,在隆源同样恶名昭彰。他昔日被称为色魔,以虐待狂之名臭名远扬,曾掠夺穆林贵族家族的美妻,受害者不乏南宫、西文和白日家族的女士。然而,恶名相同,并不意味着我们本性相类。我,从未有机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这究竟只是我的想象,还是一股愤怒真的从我心底深处骤然升腾?是因为光之左手的降临吗?还是源于他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尽管光之左手是让东正教派系女战士们闻风丧胆的男人,但他却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炫姿态降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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