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躬着身子,在杂草丛外瞧得仔细,嘴里喃喃:“这小畜生到底藏哪了?刚才明明就是这发出的响动……”

另一婆子笑声说道:“我说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咋就没有听见那儿有响动呢!莫不是是那勾人的恶鬼哦!”

“呸呸呸……你个老货可别瞎说!仔细我把舌头给你拔了!”那婆子揉了揉眼睛,方才好似看见有什么晃眼的光亮,她又瞅近了些。

我的那个乖乖!这是银子?

婆子不敢置信,向身后那婆子瞧了瞧,见那婆子并没有瞧着这边,急忙将银子捡了起来,放在嘴里咬了咬,激动得身体直发抖。

她朝天边拜了拜,她张婆子临到老了竟然还有此等好运,上天真是待她不薄。

“啊!”张婆子捂着腰,也没忘记将银子放进怀里,随即又龇牙咧嘴地望向柴房门口的那婆子:“你个老货打我干嘛?”

门口那婆子茫然,随即便是满腔怒火地冲到张婆子面前,指着张婆子:“我说张婆子你今天是不是想挑事?你是觉得我李桂花怕了你不成?”

张婆子见李婆子气势汹汹,先前的气势瞬间弱了一半,只是仍旧不肯服输,阴阳怪气地说道:“那你说不是你是谁?莫不是还真叫你说准了,是那索命的恶鬼?哼!”

“我说你想讨打吗?”李婆子向来急性,能动手的便不想动嘴的,撸起袖子就朝那张婆子的脸招呼了上去。

张婆子自是不甘示弱,朝着李婆子也招呼了过去。

树后的薛婉婷看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迅速地站起了身,就要往柴房而去。

“干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这时,先前的那几个护院走了进来。

薛婉婷迅速闪身,藏到了树干后方,手心出了层薄汗,她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

两个婆子不甘地放开手中扯住的头发,颤颤地看着那几个护院,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又怕这些护院将今夜的事情告诉管家,只能带着哀求:“几位爷,还请几位爷帮帮忙,今晚这事万万不能告诉刘管家!”

带头的护院轻笑一声:“咱们几个的职责便是看家护院,这庄子里的奴仆动起了手,告知给刘管家本是我们该做的。”

两个婆子一时间面如菜色,那刘管家别看平时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那厮是个专门在背后下刀子的小人,今夜这事情要是被刘管家知道了,定会告诉公子的!一顿板子是少不了了。

张婆子摸了摸怀中的银子,肉疼得厉害。不管怎么样,今天这银子都不是她的了,与其被那刘管家狠狠宰上一道,不如将这银子使在这儿!

想到此,张婆子从怀中摸出银子,顺手塞到那带头的护院手中,笑得谄媚:“还请几位爷帮帮忙,咱们两个婆子可受不起那些大罪,这点银钱爷别嫌弃,拿着买点酒喝。”

那护院抛了抛手中的银钱,颇为满意地看了看张婆子,又对着身后的几个护院说道:“走吧。”

张婆子和李婆子瞬间松了口气。

“先前给出去的银钱咱们一人一半!”张婆子说道。

一听这话,李婆子顿时不干了:“你自己给出去的钱凭什么让我摊一半?要不是你非要去找那什么猫,哪有这回事!”

一时间两人又开始嚷嚷了起来。

薛婉婷知道她的机会来了,随即几锭碎银子贴着地面掷了出去,稳稳地停在了两个婆子脚步。如此亮晃晃的一片顿时吸引了两个婆子的视线。

两人互看一眼,顾不上再争吵,根本不去想这么多的银钱怎会出现在这荒凉的柴房,猛地蹲下身子抢起银钱来。

薛婉婷再不敢掉以轻心,贴着墙角,迅速地闪进柴房。

柴房里面没有灯火,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昏暗月色,习惯了黑暗的薛婉婷能很清楚地看见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没有动静,许是睡着了。

她走了过去,那人的脸正好向着窗户,待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后,薛婉婷暗道一声:“是她!”

这人便是张茹萱,也是薛婉婷的死对头。张茹萱的父亲乃是南朝太傅,所以连着张茹萱也是宫里的常客,皇帝有意将张茹萱赐给太子,正因如此,这张茹萱向来就和薛婉婷不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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