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跟着付思惟来到了体育器材室。
他打开灯, 取了软垫子让她坐下来。
白禾有点局促,也有点小紧张,付思惟对她温柔地笑了笑:“你以前没做过这么大体量的运动吧?”
“从来没有。”白禾说, “真是太可怕了。”
现在想想都感觉…两眼一黑。
“如果不好好放松的话, 明天就会成为半身不遂的瘫痪小百合,连下楼梯都困难。”付思惟从一堆器材里翻出一个泡沫轴。
听到他叫她小百合, 白禾更加紧张了,虽然他们有过短暂的微信聊天,他也读懂了她微信名lily是百合的意思, 但他们的关系,没好像…这么熟吧。
他让她坐在垫子上, 用泡沫轴帮她放松小腿肌肉:“这个, 可以稍微缓解筋膜的紧张, 等会儿我再帮你按一下。”
“付教官…”
“叫我付思惟吧。”
“你刚刚不是说,叫名字要罚跑三圈吗?”
“那是针对别人,私底下, 你可以叫我付思惟。”
白禾舔了舔干燥的下嘴皮, 停顿了几秒钟, 望向付思惟:“付教官,你追女生这么直接的吗?”
付思惟轻笑了下:“我的意图在成为你教官之前, 就已经藏不住了, 变成你的教官我也很无奈, 但…你放心, 军训结束之后我才会追你, 不然我要受处分的。”
“那现在这样, 算什么?”
“现在,是我对学员的正常关心, 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他指了指角落里的摄像头,“放心。”
白禾不再多想,看他单膝半跪着,膝盖点在垫子上,认认真真地帮她放松小腿肌肉。
锋利的面部轮廓,很有祁浪的深邃感。
明明半跪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相当英俊的追求者,鬼使神差的,她脑子里浮现的人,还是祁浪。
“你的颈子上有疤痕?”付思惟侧头望了望白禾白皙颈子上系着的黑色蕾丝带。
她明显慌张地摸了摸颈子:“看得出来吗?”
“看不出来,但如果只是为了装饰,一般女生戴一条颈带就好了,你戴了三条,缠得严严实实,这么热的天也不怕中暑。”
“呃…”
她心里只有一句,教官好眼力。
“是有一块烧伤的疤痕,很难看,不想影响其他人的观感。”
“你没有做过手术吗?”
“好多年前了,技术没那么成熟,所以没有修复好,而且那时候家里也没有钱去弄这个。”
“原来如此。”付思惟沉吟着,向她保证,“你这个情况是特殊的,我会去跟总教官说明,让他以后不要再为难你了。”
“谢谢付教官!”
“说了,私底下叫付思惟就好。”
“不然我叫你付学长吧,你是学长吗?”
付思惟温柔地说:“我当然是你的学长,我是大二商学院的。”
“你也是商学院的?”
付思惟看着她忽然来劲儿,默然片刻,问道:“今天帮你出头的那个男生,祁浪,也是商学院的。”
“呃,是,你认识他?”
“谁不认识,他的成绩远超北里大学商学院的录取分数线。清华北大的分,落到了北里大,院领导嘴巴都要笑劈叉了。”付思惟淡淡说,“今年学院内部新生演讲,就选定由他担任。”
白禾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他从小就是最优秀的,演讲什么的,信手拈来。”
“是你男朋友?”
“啊不是!”白禾连连摆手,“他怎么可能是我男朋友!”
付思惟听出了她话里的不自信,低笑了一下:“这倒是,你们看起来也不配。”
白禾的心被刺了刺,但她没有表现出不高兴。
“有很多女生追他,但没一个比得上你,我觉得你眼光应该更高。”
白禾惊异地望了望他:“对不起,我很想相信,但你也太假了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
付思惟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两颗酒窝,很斯文。
她又想到了言译,言译只有左边一颗梨涡,浅浅的。
“不过我真心的。”付思惟说,“我真觉得你眼光会更高。”
“哪有,我眼光就那样了。”
就祁浪那屁样儿。
“他跟我是发小。”白禾解释说,“我跟他,还有我弟弟,我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
“能跟弟弟当朋友的姐姐,也不多。”
“不是亲弟弟,不过…”白禾想了想,“如果是亲弟弟,我可能没那么爱他了。”
付思惟看着白禾:“我也想当你的弟弟,不过我没有机会了,我明显比你大。”
“谁知道,万一你比我小呢。”
“我20了。”
“哦,那你比我大,还得叫学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很愉快,白禾一点也不紧张了,哪怕知道他对她有追求的心思,但像朋友一样相处,白禾觉得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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