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当初在浮冰上就要杀他的那个人?”屋顶上的白衣身影转过头来声音微怒,她右手一横持剑鹤立风中,低眉向院落中望去,剑势伺机待发聚着冷光。

“哦,原来你也是一个知情人,不知当日你藏身何处?”

那黑衣人扯了扯嘴角,眼中露出几分惊讶之色,不过很快就被他脸上的杀气掩盖下去,当他的目光落到对方手中那光洁如冰的长剑上时,那粗眉猛地一紧便不敢再大意,因为这是术法与剑道双修方才能做到的事。

“在街上那一道剑气也是你出的手罢,方才你不是走了吗?”白衣女子明眸善睐并未直接回答,清雅脱俗的脸上再添一抹杀意。

“我那催心一剑不可能击偏,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那小子背部受我一剑,虽被震的口吐鲜血,可身上却不见应有的贯穿伤,这难道不奇怪吗?出现如此反常的情况,我当然要先走!”

“所以,你就来到这里守株待兔?”

“不错!只是很可惜你们并没有从门而入。”

“可我还是险些着了你的道!”

“所以,我刚才说很可惜。”

“你为何非要杀他不可?”

“我这人有个习惯,从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哪怕他还是乳臭未干的孩子。”

“想不到你家主子如此心善,身边却有你这般凶恶好杀之人!”

“观音至善,尚有金吼为伴,我承认好杀,可我并不觉得我凶恶。”

“歪理邪说,接招!”白衣女子怒不可遏,飞身跃下光影一闪便持剑直刺那黑衣人,因为夜深人静又身处村镇之中,她有所顾忌并未运用元力,身法却已经施展到了极致,只希望一招破敌。

眼见对方并未运用庞大的剑气之招,反倒飞身而下与自己近身相斗,黑衣人也长吁了一口气,因为他也不敢弄出大的动静,毕竟他这次是悖主而来,真若完全释放一身修为,指不定就会被主子觉察到,更不用说释放庞大的剑气造成无辜之人的伤亡了。否则,以这黑衣人的脾气,断然不会与一个比自己境界低的对手浪费口舌。

巨阙在手,黑衣人身上杀意飙升一把掀去斗笠,他将身子向旁边一躲,身法也是奇快无比,手臂一晃厉芒便向白衣身影斜劈而下,就在剑风临近之时,那白影已然不见。

看到对方身形飘逸难以捉摸,这令黑衣人心中大骇,深知对方的轻功必在自己之上,在不动用元力的情况下,两人在院子里仅斗了六七个回合,黑衣人便已落入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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