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灵川公主一时语结。
她一开始的打算,不过是想通过刺客的罪名将安阳县主的婢女拿下,虽然不能对安阳县主本身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却能让她大大的丢脸。也算是对她身边婢女的一种警告。
毕竟,她身边的婢女居然敢当众打人,虽然是安阳县主下的令,可到底还是太过肆无忌惮了些。
可现在,安阳县主竟然为了一个婢女,将自己和刺客绑在一起,甚至不惜将自己放到了主谋的位置上!
那意思就是,想要处置“刺客”,那就要连她这个“主谋”一起处置。
就在灵川公主无计可施之时,夏宏扬拍拍灵川公主的手臂,笑着解围道:“县主言重了。”
安阳县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夏宏扬,也不说话。反正她是把态度亮出来了,想越过她动听琴,做梦还比较容易。
夏宏扬也不恼,打着圆场道:“灵川难得出宫一趟,今天也是心血来潮才会来安国公府,想来县主也是第一次见到灵川吧?无冤无仇,就说行刺,未免太牵强了些。
“而且,这么多人在场,想来县主的婢女也不会蠢到当众行刺公主。”
夏宏扬的话刚说出口,灵川公主就不满的叫了一声:“皇兄!”
夏宏扬侧头瞪了她一眼,眸光严厉。
灵川公主心里一突,瞬间不情不愿的闭了嘴,可望向安阳县主的眼神却充满了愤怒。
“既然确定县主的婢女并不是想要行刺,那么,她刚刚的举动所为何来?竟能让灵川误会?”夏宏扬看着安阳县主,态度和善,“能否让县主的婢女出来解释一下?”
安阳县主微微蹙眉,还想拦着。可是听琴已经轻轻拍拍她的手,从她身后站了出来。
“启禀殿下,奴婢方才亲眼看到,公主身边的宫女在查验茶水的时候,偷偷往我们县主的茶杯里放了东西。奴婢怕县主出事,所以才会情急之下打掉县主手里的茶杯。”
听琴跪在地上,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夏宏扬脸色微沉,“你可看清楚了?确是有人往县主的茶杯里下药?”
听琴神色坚定:“奴婢看得清清楚楚。”
“那你可看清楚了是谁?”夏宏扬神色严厉,“把人指出来。”
听琴抬头看向灵川公主身边的四名宫女,仔细分辨了一下,指着其中一个细长眼的宫女说:“就是她。”
那个宫女神色间闪过一丝慌乱,可很快就镇定下来。她从灵川公主身后走出来,跪在夏宏扬身前,磕了个头,一脸平静的说:“殿下明鉴,奴婢敢以性命起誓,奴婢绝对没有往县主的茶杯里下药。”
夏宏扬一时也犯了难,一个说下了药,一个说没下药。
就在这时,人老成精的郑老夫人站出来说道:“殿下,有没有下药,验一验便是。”
说着,自己走到摔在地上的茶杯碎片旁边,其中有小半个杯子歪倒在地上,里面还有一小口残留茶水。
郑老夫人拔下头上的银簪,伸到茶水中蘸了蘸,然后静静地看着银簪。
众人都静静的等待着。
安阳县主也脸色凝重的等待着。
反倒是灵川公主一脸戏谑的看着安阳县主,仿佛结果尽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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