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梅香挺不喜欢南山和延年,总觉得她们心思不纯,太过功利。
随着南山和延年慢慢崭露头角,梅香对她们的成见也少了一些。
可此刻,南山表现出来的想要奋发上进的强烈愿望,明显是震撼到了梅香。
有了南山的表态,剩下的人也都纷纷保证说自己一定会好好学本事。
事情说了,人选定了,荣恩清也对这事上了心,一边让李管家在外寻找识文断字的女夫子。一边准备在侯府的家丁中找个人出来教授武艺。
这事让云晔知道了。第二天云晔便将胡山派了过来。
“太夫人,侯爷让老奴来教授百寿堂的姑娘们学习武艺。”
看到跪在面前的中年大胡子,荣恩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让胡山来教南山几人习武,多少有点大材小用了。
别的人荣恩清不了解,但是当初被李管家挑出来,派去跟着云晔的这几个人,荣恩清却是知道的。
这几人都是绝对的高手。
其中又以胡山为最。说他能以一当十,都是小看了他。
这一点已经被云晔亲口证实过了。
荣恩清本来只是想在家丁中找个合适的人,没想过动用云晔身边的几人的。
可谁知道,云晔却主动派了人过来,还把最厉害的胡山派过来了。
尽管有些大材小用,可人都来了,荣恩清也不好再把人送回去,只得将人留下。
简单叮嘱了几句,又交代了以后每天过来教授小丫头们习武的时间,荣恩清便让梅香领着人去见南山几个了。
不出三天,李管家将女夫子也请回来了。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衣着朴素,面带愁苦,看上去并不像腹有诗书的女夫子,反倒像是从哪个贫苦人家走出来的寻常妇人。
荣恩清没有以貌取人,客气的请人坐下,“不知,女先生如何称呼?”
妇人不卑不亢的给荣恩清行了个抱拳礼,坐下来,语气淡定的开口:“鄙姓钟,单名一个颜字。太夫人唤我钟颜即可。”
荣恩清笑着说道:“钟先生,我府中的情况有些特殊。除了要单独教授我孙女学识之外,每天还要多抽出一个时辰来教授府中丫鬟识字。不知钟先生是否介意此事?”
荣恩清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待遇方面,侯府自然也不会亏待先生。侯府会为先生提供食宿,另,一年束修五十两,外加四季衣裳各两套。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这样的待遇已经高出市场价了。主要还是荣恩清想让钟颜顺带着教丫鬟识字,才给出来的价码。
其实,很多有学识的人骨子里都清高得很,靠着去权贵家里教书谋生已经是很没气节的一件事了。可迫于生计,教授权贵家的公子、小姐读书也就罢了,如果还要让他们教下人识字,这对他们而言可以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所以,荣恩清一上来就把情况说了,也把束修提高了不少。
与其事后闹争端,还不如早早将事情摊开来说清楚。成就成,不成拉倒,换人便是。
好在,钟颜并不是迂腐的人。听到荣恩清话,她略一思索,便点了头。
“钟颜并无异议,一切照太夫人说的来即可。”钟颜神色认真的说,“我会尽我所能教好府上的小姐,也会认真教授府上的姑娘们读书识字。请太夫人放心。”
得到钟颜肯定的答复,荣恩清也笑了,“以后就有劳钟先生了。”
说着,让人带着钟颜去了事先给夫子准备好的院子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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