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洛南初是被宋萧抱回车上的,积雪覆盖半膝,他一步又一步艰难的迈着脚步,她身子娇贵,宋萧不舍得让她踏着大雪。

秦盛开车的时候手都还在发颤,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似乎有些太早了,对比往年要提前了两个月。

瞥了一眼后视镜,却发现宋萧把自己大衣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而他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

“明天买点东西去洛家一趟。”他忽然出声道。

秦盛感到疑惑。“爷,买…买什么东西啊?”

怀里的人突然嘤咛了一声,她下意识往他怀里靠去,滚热的体温让她发抖的身体平静下来。

洛南初右手搭在他的腰上,时不时的指尖擦过,慢慢的,她的呼吸声变的匀称。

车里安静下来,宋萧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秦盛很有自知之明的没在说话,启动油门离开了城南。

第二天清早,当秦盛拎着上好的补品,还有奢侈的化妆品时站在洛家门前的这一刻时,他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身旁的男人一身黑色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五官冷漠淡然,可又似乎很有耐心,没有露出半点的不悦。

这样的宋萧,秦盛表示他很慌。

周围树木银装素裹,街边的路灯也落上了雪。

过了很久,面前紧闭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洛北渊穿着睡衣,对于宋萧突然的袭击十分不解。

“一清早你干什么?”

“樱鸢呢?”宋萧抬眼,眸底冰冷。

“在里面呢,咋了?”

得知樱鸢在洛家,宋萧二话没说带着秦盛绕过洛北渊,大步直奔洛宅。

宋萧带着助理亲自登门,百年来不曾有过一次,整个洛家一早上都在惶恐中度过。

洛奶奶跟坐在主位上,而樱鸢跟洛北渊则是在一旁的椅子上。

“奶奶,我这次来是替南初赔罪。”

一语激起千层浪。

洛奶奶眉头紧皱。“宋萧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奶奶怎么听不懂?”

不想,樱鸢在听到这话后神色大变,人直接从椅子上起来了,指着宋萧。

“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公然的失态让洛奶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樱鸢!坐下!”洛奶奶大力的拍着扶手。

偏偏宋萧故意往樱鸢的雷点上撞,拿过秦盛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下,赤裸裸的礼品,补品,要是别人送也就算了,可这不是别人,是宋萧,试问整个京城谁能让他做到讨好别人的份?

“奶奶,南初不懂事可能有一些地方顶撞了樱鸢,我是她二哥,她犯了错,我应当替她来陪不是。”

“南初到底怎么了!你跟奶奶说,奶奶还没到老糊涂的那一步,分得清是非!”洛奶奶急的站了起来。

她就这一个孙女,可不能有闪失!

“南初没有事,就是昨天跟樱鸢起了一点冲突,身体没有大碍,昨晚发的烧已经退下来了。”

樱鸢:………

“都发烧了还叫没有事吗!”洛奶奶气到捶桌。

紧接着,洛奶奶气势汹汹的走到樱鸢面前,这个女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愿意放下心中的仇恨,对自己的女儿犹如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洛奶奶怒斥着。“你都对南初干了什么!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你是她妈啊,一点都不顾你女儿的死活吗!”

樱鸢顿时怒火猛涨,回怼着洛奶奶。

“发了个烧而已,有什么的?又死不了,妈!是洛南初抢走傅靳庭在先,我只是去警告她,让她离傅靳庭远一点有什么错?”

字字贬低洛南初,三句不离洛景一。

洛奶奶捂着胸口,老脸上铁青。“你…你…你…!简直是无可救药!”

“傅家跟南初的婚事是我定下来的,你有什么意见来找我,去找一个孩子干什么?当初也是景一先扔下傅靳庭出的国,你这个当妈的应该最清楚!”

一时间,客厅的气氛渐渐低迷,仿佛被无形的低气压给笼罩着。

樱鸢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抬起头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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