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谁敢动一下她。”
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宇文期来了。
男子一身黑衣,脸上还带着赶路的疲惫,双目冷冽,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王爷!”孟常宁如抓到救命稻草般喊道:“您回来了!”
他上前,先将孟常宁扶起来,安慰道:“别怕。”
继而,男人将目光停留在孟昭歌脸上。
孟昭歌也毫不畏惧地问道:“怎么,王爷要包庇她?”
“王妃上来就要给本王扣帽子?”宇文期眯了眯眼,复而喊了一声:“李良,把人带上来。”
李良带着一名妇人上前,那妇人看见公羊叶,眼神瞬间杀气腾腾。
公羊叶亦脸色一白,吓得眼神飘忽。
那妇人便一下子就扑在地上,声泪俱下地道:“就是他!他先前冒充白鹿洞大儒,假借教书为名,欺辱我儿!我儿反抗中被他杀死!至今尸骨未寒啊!”
“求大人,求王爷为我儿做主!民妇叩谢大人,王爷!”
而公羊叶,甚至连反驳她都不敢。
“慕容大人。”宇文期冷声,神情阴沉,带着无尽的压迫感。
“这公羊叶本就作恶多端,就算有人真的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更何况他没死。难道大人还要为他,去伸张正义吗?”
慕容顾汗流浃背,心底明白,王爷是要保下孟常宁。
于是,他当即颔首:“下官不敢,既如此,那便释孟大小姐无罪,下官这就将公羊叶收监,来日问斩!”
宇文期的面色这才缓了缓:“那就交给大人了。”
说罢,扶起孟常宁,便堂而皇之离开了大理寺。
他甚至没有和孟昭歌说一句话。
孟昭歌掐紧手心,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离开。她的努力,全都因为宇文期白费了。
她不服。
就算公羊叶也杀了人,难道就能洗清孟常宁的罪责?
难道不应该将他们全都杀掉!?
这时,元惊烈轻声唤她:“阿姐……”
孟昭歌缓了缓僵住的神情,勉强扯出一丝笑,这才回过神来:“我没事,我们走。”
她没再看任何人,带着元惊烈与墨环离开。
但魏停风,却一直注视着她的身影消失。
……
马车上,孟常宁扑在了宇文期的怀中。
宇文期身形一顿,继而,心底悸动地搂住她,轻声安抚:“常宁,没事了,别怕。”
“不,我心里好苦,我想把所有事都告诉王爷!”
孟常宁像终于卸下了防备,浑身颤抖着,梨花带雨道:“昔年,那公羊叶也曾欺辱过我养父母家的弟弟,我一直都记得他的脸。故而再次见到他时,我实在忍不住和他对质,却不小心误伤了他……”
“我害怕极了,才逃走的,没想到公羊叶去了荆王府,更没想到,昭歌竟和他联合了。”
“昭歌明明知道公羊叶根本没死,可她却骗我死了,还做了好大的局,等我中计。”少女悲痛地哭诉着,双眼像那雨后的桃花般令人沉醉。
“昭歌想让我死,王爷…她可是我亲妹妹啊。”
而宇文期紧蹙浓眉,双眼中闪烁着怒火,低斥道:“竟是这样一回事,我回去便去找她,为你讨回公道。”
孟常宁却无助地流着泪,摇了摇头:“王爷,您若去了,恐怕昭歌又会去兰妃娘娘面前告状,那我又要被带进宫中羞辱了。”
“什么!”宇文期神情一滞。
“常宁,这是怎么回事?快和我说。”
孟常宁咬着唇,委屈极了,楚楚可怜地搂紧了他。
“王爷……”
……
傍晚时分,落霞如画。
宇文期冲进梅苑时,孟昭歌正等候多时。
她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今日孟常宁这一出,摆明要她背负杀人罪去死。
可宇文期,却这样容易的就帮孟常宁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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