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琪毫不掩饰眼底的喜悦。

得知沈今今在外还有其他情人,她瞬间觉得自己追爱更稳了。

而谢徊呢?

自己的沉默换来一个“小情人”的身份。

男人脸上的笑意和温和始终没有变化,但他身上的冷意却浓厚了几分。

明知道顾宴砚就在这里,这个女人还真是敢说。

宴会前半场有些无聊。

沈今今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陪着谢徊各种走动,举杯、点头、微笑都快要成为她的固定动作。

后者就像是故意的。

全程没有任何休息的意思。

而她踩着高跟鞋的脚,已经开始发酸,索性将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借此缓和脚上的麻木。

谢徊胳膊顿时一僵。

但是和他人微笑的嘴角没有任何的变化。

任由她靠着自己。

虞琪盯了她上半场,见她和谢徊之间真有情意的模样,稍稍放心。

终于在下半场宴会开场前。

悄悄离开了宴会厅。

沈今今装作不甚酒力的模样,呢喃道,“阿徊,我累了,想回房间休息。”

男人余光瞥了一眼虞琪原本的位置,对她的目的了然于心。

他也乐于配合。

让女侍者送沈今今回房间休息。

刚回到房间。

她便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从谢徊房间的窗外阳台,借着外物朝楼上攀爬,手脚利落,没多久就到了顾宴砚所在的楼层阳台。

他的房间就在谢徊房间的正上方。

隔了三层楼的距离。

沈今今放轻了手脚的声音,轻飘飘落地。

她压低身子躲在阳台上,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阳台落地窗关着,窗帘拉着,加上隔音太好,她听不见屋内的声音,更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棺棺从手镯里出来,飘入屋内。

沈今今通过她的视线看到了屋子里面的现状。

虞琪身上的墨绿色礼服,已经换成了纯白蕾丝睡袍,精致的头发放下刚好到锁骨的位置,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妩媚感。

发尾微湿,她应该是刚洗完澡过来。

深夜、美人、帅哥、酒店……集结了一切暧昧元素。

偌大的双人床上。

顾宴砚依旧穿着早上从她家离开时的衣服,额头有擦伤,伤口已经被人处理好,为他俊美的五官增添了些许破碎感。

虞琪的内心很激动。

她迫不及待把沈今今做的事情告诉眼前的男人。

“我在楼下看到你的未婚妻了。”

“她挽着谢家那位的样子很是亲密,还说他是她的小情人!两个人全程举止亲密,分明就有一腿!”

“阿砚,你就为了这样的女人,三番五次拒绝我?”

顾宴砚明显被下了药无法动弹。

虞琪手里拿着遥控,放高了床头,他从平躺变成了坐着。

男人眼神始终平静。

对她说的话,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顾宴砚:“我相信她。”

阳台上的沈今今心口一紧,男人直白的信任让她有些诧异。

此刻她应该高兴的吧?

屋内的顾宴砚,眼神从屋内的花瓶上掠过,并没有任何的停留,可坐在上面的棺棺却有一种自己被“锁定”的错觉。

棺棺开始和她交流:“他是不是看见我了?”

沈今今眼神一顿。

她之前还真没有特别注意过,顾宴砚能不能看到灵体。

如果能呢?

沈今今定了定心神:“棺棺,你去摸摸他的手。”

棺棺:“嗯?”

虞琪感觉有一阵冷风飘过,她狐疑地看了一眼落地窗。

在她去检查落地窗有没有关严实的功夫,棺棺按照沈今今说的,伸手去戳了戳顾宴砚的胳膊。

男人没有任何的异样。

摘头、吐舌、卸眼球、断胳膊……不管她做什么恐怖的事情,他始终都保持着平静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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