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今从男人的怀里转身,仰头看着他。

后者显然也想到了。

婚书!

两个人的婚书上,有他们的生辰八字。

婚书是顾宴砚爷爷亲自写的,如今他已经离世,而沈今今的爷爷奶奶更不可能。

那么,看过婚书内容的,便只有如今占着顾老太太名头的女人——香椿兰。

顾宴砚看着她,“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剩下的就是沈今今和谢徊的账。

榕城温家的人或许也不知道,她的本事远在他们之上,就在昨夜已经解开了两人之间的命数纠葛,但相应的也给谢徊算了一卦。

“谢徊,我的命数,可不是那么好借的。”

因为时间短,两个人之间的纠葛并不深。

如果再过个三五十年的,她们的命还真就连在一起了。

沈今今斜眸瞥了他一眼,“而且,谁说你是短命之相?”

祸害遗千年。

他这样善于心计的男人,怎么可能死那么快?

谢徊从小时候开始,便会经常昏迷。

最开始是几分钟,后来是一两个小时,再后面就越来越久。

他母亲为了他的病整日以泪洗面,难产之后身体本就不好,后来更是不久于人世。

他也不是一出生就被拐走,而是在某一次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货车的车厢里。

再之后,就被困在了大山里。

对方明显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故意将他禁锢在深山。

他逃过很多次,但每次都会在半路昏迷,再次醒来便又回到了关他的小黑屋。

看守他的人越来越聪明,他能逃走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回来都会被狠狠揍一通。

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

直到他长大后,用自己的办法给自己报了仇。

之后就开始各种流浪。

什么苦都吃过。

他回到谢家之前,曾经联系过谢家的人,只是他母亲已故,父亲再娶,对他也不在意。

后妈更是阴险,为了谢家的财富可以全部留给他的儿子,直接派人追杀他。

过去的记忆并不美好。

谢徊回想起来自己狼狈逃窜的日子,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浓郁。

就在今天。

沈今今还告诉了他一个惊天秘密。

“你之所以会经常昏迷,是因为给人挡灾了。”

“不是别人,那人正是你的亲生父亲。”

他之所以逃不出那座山,也没有被虐杀,完全是因为他父亲需要他活着来给自己挡灾。

谢徊的脸色阴冷苍白。

他不是没有猜测过,那些看守他的人明显都是练家子。

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后,最后留下来的那个猜想,不管有多么的残酷,都是最接近真相的存在。

沈今今看着他的眼神很平静,语气淡淡,就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陈述事实。

对如今的谢徊来说,不需要任何同情,更不需要怜悯。

他已经靠自己走出了困境,拿回了一切。

半晌之后。

谢徊又恢复到了平日里温柔淡然的状态,声音轻松自如,仿佛刚才她说的那些与他无关。

“这个挡灾之术很难解?”

“对我而言不难。”

“那对榕城温家的人而言呢?”

“也不难。”

谢徊立马想明白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有人想要通过他来牵制沈今今,故意把他和她的命数连在了一起。

甚至是要了她的命。

温家,是不是太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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