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人来了。”丹雪看见站在院外不动声色的时夕弦吓了一跳,连连提醒着姜朝歌。

丹雪的提醒也让时夕弦回过神来,他踏步入了院子。

姜朝歌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起身走向时夕弦,发间的响铃簪随着她的步伐叮当作响。

待她来到时夕弦的跟前,便张开双手在其面前转了一圈,问道:“大人且看看,我这身打扮可还行?”

不待时夕弦开口,瞠目结舌的屹川先道:“夫人……你这一打扮简直赛过了天仙。”

“真的吗?”看着屹川连连点头的样子,姜朝歌继续问道,“那你说说,我和厉姝谁漂亮?”

这话让屹川有些尴尬,他思索着回道:“夫人和厉姨娘各有千秋,属下不敢妄论。”

“各有千秋……说的真好。”姜朝歌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仿若一个初入人间的精灵,纯粹又灵动,让人看了如沐春风,不自觉的跟着会心一笑。

时夕弦看着这笑容,却是莫名火起:“笑什么笑,好什么好,自己蠢的像猪,别人说什么都觉得好。”

莫名被骂的姜朝歌瞬间爆炸,她气鼓鼓的仰头看着时夕弦,道:“我看是你自己说不出这种有涵养的话,就嫉妒别人比你优秀吧!小鸡肚肠的人看谁都不顺眼。”

“我嫉妒?”时夕弦冷哼一声,“本督的学识在晋北认第二,你看看谁敢认第一!”

也许是觉得自己矮人一截的身高吵架没气势,姜朝歌一步踏上花坛,这才勉强比时夕弦高出一点。

她昂着头,双手叉腰,尽量让自己显示出鼻孔看人的不屑:“我告诉你时夕弦,你若是第二,我一定是那个第一!我还不信邪了,你难不成比皇上的太傅还有学问。”

“皇上的太傅?”时夕弦微微一笑,紧跟着也踏上花坛,他低头看着姜朝歌道,“不信便来比比!你若输了,知道我想要什么。”

瞬间又被时夕弦压了一头,姜朝歌气不打一处来:“比就比,谁怕谁!若是你输了怎么办?”

说着四下望了望,可周身没有什么地方比花坛更高了,只得不停的踮着脚,试图从仰视变为平视。

“我若是输了,随你怎么办。”

“好,一言为定!就以翰江书院的院试为约。”

“到时有些人若是输了,可别不认账。”

踮脚实在是太累了,姜朝歌无奈的接受了身高带来的差距。

她转身跳下花坛,头也不回的说道:“幼稚!本姑娘向来说话算话。”

时夕弦看着嘴上说着自己幼稚,脚上却踢着花坛发泄的姜朝歌哈哈大笑,这种举动,到底谁更幼稚了。

跟上姜朝歌的脚步前,时夕弦不悦的看了一眼屹川:“本督的夫人好不好看,本督自有看法,以后你不许乱语。”

屹川虽是不明何为大人嘴里的乱语是何意,还是老实的闭上了嘴。

瑞王府离督军府不算远,马车一盏茶的功夫即可到,可就这一盏茶的功夫,姜朝歌硬是睡了一个来回。

她起初只是不想看到和自己一个马车的时夕弦,才选择装睡,谁知一闭眼,马车一晃,就真的睡着了。

看着这个靠着自己睡的口水直流的女人,时夕弦简直大无语,清晨小院里的惊鸿一瞥,一定是自己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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