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如利刃般刺痛了姜朝歌,她奋力挣扎,试图挣脱时夕弦的钳制:“你这个大奸臣快放开我!下等丫鬟怎么了?我做丫鬟我乐意,为心爱的人做什么我都愿意!你这种连真心都不知道的人,凭什么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

时夕弦原本觉得有人与自己斗嘴颇为有趣,毕竟高位待久了,也需要来点调味料,改善改善枯燥的生活。

然而,此刻这人眼中的泪水,口中的狂妄叫嚣,皆是因为一个缩头乌龟,这让一向稳操胜券的时夕弦恼怒不已。

“你就这么想伺候人?好,好的很!”时夕弦抓着姜朝歌的衣襟,将她提起扔到床上,随即俯身压上。

姜朝歌敏捷的翻身躲过。

时夕弦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鞭子朝姜朝歌抽去,鞭子的破空之势让姜朝歌一阵心惊,这要是抽在自己的身上,还不得断根骨头掉层皮。

她当即快速移动脚步,惊险地避开了鞭子的攻击。

鞭子所及之处,一片狼藉,碎裂之声引得门外的屹川频频探头,却因没有命令而不敢踏入。

闻讯而来的厉姝正欲冲入房内,屹川连忙拉住她:“大人正在气头上,你别进去了。”

“明明几招之内就可以把那姜朝歌制服,大人这般让她,倒是个笑话。”

“我知道大人娶她你心中不快,可婚书已立,皇榜已贴,你还是……”

厉姝狠狠的推开屹川:“我用不着来教!”说罢,便冲入房内。

可她刚踏入房内,便与时夕弦的鞭子迎面相撞。厉姝躲闪不及,只得准备硬接此招。

就在鞭子即将将她抽得皮开肉绽之时,屹川一把将厉姝拉过,为她挡下了这一鞭。

两人随之狼狈倒地。

屹川被鞭子抽过的地方,盔甲四分五裂,皮开肉绽。

姜朝歌看着血淋淋的伤口错愕不已,若是没这身盔甲,这鞭子还不得把人直接腰斩了。

她当即对这银鞭起了敬畏之心,此时什么都不重要了,命重要。

时夕弦微微蹙眉收回鞭子,满是不悦的看着突然闯入的两人。

屹川连忙松开扶着厉姝的手,跪地道:“属下该死,没有拦住厉姨娘,求大人恕罪。”

姜朝歌本以为,时夕弦会因为差点误伤宠妾而自责,却见他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二人退下,甚至都没多看厉姝一眼。

姜朝歌颇为意外,宠妾差点被自己一鞭子抽死,可这正主居然站在一旁毫不担心,关心的程度甚至赶不上一个下属。

属实不对劲。

“大人……”厉姝想要说些什么。

“出去!”时夕弦直接打断道。

厉姝狠狠的瞪了一眼姜朝歌,被屹川拉了出去。

等二人走后,姜朝歌看着眼前仿佛被废弃掉的屋子,咂了咂舌,这一言不发就开打的日子,能不能不要再有了,既伤神又伤人。

眼下大局已定,她也无力改变些什么,只能见招拆招了。

姜朝歌对着一张冷脸的时夕弦,问道:“婚仪定在了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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