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萧琰平时孤来孤去的傲世自称已经改为第一人称,我。

“那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现在说一句试试。”

在他心口倾听半天,除了不规律的喘息,剩下的就是心跳,往往这么僻静狭小的空间,很容易放大萧琰暗藏已久的隐晦私欲。

尤其身下人呼吸和心跳,太过分明,以至于他身上散发淡淡的草木馨香好似情愫蛊毒般侵扰着萧琰,朝气蓬勃,愈加难以克制……

“萧琰……”

陡然从寂静里听到柳荀枫唤自己名字,声若拂柳,温柔恬静,心都快酥化了。

萧琰撑起上半身,两人视线交融。

柳荀枫纯天然温顺的平眉微微颦蹙,在萧琰神情不虞的注视下,心下咯噔,徒然感觉两腿之间被什么给戳了一下。

不会吧……说好的皇帝陛下对百依百顺的人不感兴趣呢!

灰暗之夜看不清萧琰的表情,不过应该很难看吧。

萧琰猛地一转身,把人抱到上面。

柳荀枫赫颜腼腆道:“要不你先自己解决?我还是出去吧,嘶——!”

“孤属实没想到,柳大夫的臀比任何女子都要饱满。”

“不行!”柳荀枫仿若惊弓之鸟受到惊吓,面色惨白,谨小慎微道:“陛下,我们这样不行,您是龙阳之躯,这样会折我寿的。”

“我又没说要干什么……安静,睡觉。”

柳荀枫惊魂初定,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乖乖趴在对方身上,不敢有任何动作,以免刺激到他。

缄默良久,耳畔传来萧琰的声音,有点低哑,附上说不出的魅惑,“你真的不想吗?”

柳荀枫:“…………”

“我现在想……可能快忍不住了……”

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坚硬如铁的棍子在自己腹上戳了又戳,渐渐地,因为外界某种不可描述的因素,对生理和心理产生极大反应,身上已渗出麻麻细汗,溅湿了单薄的中衣。

“想都别想,晚安。”

一句冷冰冰的答案把一丝尚存的希望夷为齑粉,清风扫过,化为乌有。

这样一忍,忍到了清晨卯时,天还未亮,萧琰将怀里沉睡的美人轻轻放在床榻上,偷偷啄了一下他的嘴角,铁丝甘凉,软糯酥弹。

“你遇刺那一晚,孤派人去寻你,没寻到,那一夜孤辗转难眠,后来想通一件事。”

指节摩挲着熟睡美人儿的鬓边柔发。

“龙阳之好有何不可,喜欢就是喜欢,有反应就是有反应……待孤稳住朝纲,灭其逆贼,一切的一切都已结束,你安全了,孤便昭告世人,你是孤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夫人,是天启王朝唯一的皇后,可好。”

电光石火间,脑海里想起柳荀枫之前说过的话,他是来找师兄的,他师兄好像叫……柳景山!

浓浓的醋意仿佛幽怨的魔咒在耳畔诉说诱骗的话语,不容置喙;亦如锋利的魔爪撕破皮肉,血淋淋的波涛滚滚中,森森白骨镌刻着肆意妄为的冲动,以及心神不宁的不甘,极度缺乏安全感,担心随时遗失这份来之不易的情意。

不管你是谁,目地何存,孤不介意。

孤只要你,你若不愿,由你不得!

倘若背叛了孤……

孤该拿你怎么办……

至少不叫你从孤身边逃走,尤其是那个叫柳景山的人!

花窗半开,日初余光整整齐齐地铺躺在窗棂,将枝头花叶的落影照进屋内。

柳荀枫迷迷糊糊从床铺坐起来,揉了揉迷离恍惚的眼睛,明明在萧琰身上趴了一夜,居然没有脖子落枕、腰肩酸楚的感觉。

“咦?这是……”

只见右手中指上扣着一枚玉扳指。

扳指碧绿而清澈,表面雕刻有非常细致的梅花纹露,内外壁均打磨细致,手感舒适滑腻。

“这不是陛下从不离手的玉扳指吗?怎么会在我这里?”

每次见到萧琰,他拇指总佩戴象征权势与威严的玉扳指,就算在幻境中,国破家亡沦为胡番奴役,那枚扳指都牢不可破的箍在他拇指上,为何这次……

“算了,不想了,尽早把它还给萧琰。”

要往深里想,意味难掩藕断丝连的暧昧情愫,他不敢去想,潜意识在逃避,干脆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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