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我们还没走到殷琳娜的病房外,就远远看见被拦在门口的纪言姈。
纪母也在住院,她自然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人。
看样子是想在殷琳娜和贺家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无奈有厉老太在,她连病房门都进不去。
“祈年,你可算来了!”
一看到渣狗,纪绿茶就抹着眼泪如同一只柔弱的白蝴蝶般扑了过来,“殷姨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会弄成这样?嘤嘤嘤……”
贺祈年抱住她,就是一阵安抚,“你有心了。”
我只当没看见,径直往病房走去。
不想纪绿茶居然撇下贺祈年,冲过来挡住我的路,“你别走!”
她阴毒地盯着我,还想上手来抓我:
“都是你,都是你打电话给殷姨,告诉她殷家的事……是你害了她!”
我看在那刚收的一百万的面子上,不动声色地避开。
转头提醒贺祈年,“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比我清楚。管好她,别让她再生出事端。”
纪言姈气坏了,双手狠抓过来,新做的美甲在我的手背上划出好几道血痕。
她却假装无知无觉地痛骂道:“你这个凶手,是你害了殷姨。你必须赔她——”
啪!
我费力抽回自己的手,另一只手的巴掌准确无误地打到她的脸上。
用的力道很大,纪绿茶踉跄了一步,顺势往地上一倒,然后捂住脸,声泪俱下地控诉我:“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故意抓伤我!”我伸出被抓伤的手背,血珠子已经沁了出来。
“纪言姈,我婆婆还躺在病房里头,我现在没有工夫搭理你。但凡你还要点脸,就给我马上滚。”
我这话看似放她一马,其实是在刺激她。
纪绿茶果然经不起激,挣扎着扶住贺祈年的手,从地上站起来,“明明是你害了殷姨——”
“是你害了她。要不是你非在前两天把祈年约到宜城去私会,我婆婆就不会病成现在这样!”
我厉声打断,还故意扬了声音。
病房内本就安静,而且病房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的贺家人只怕都听到了我刚才的话。
纪绿茶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心虚,反而嚣张的反驳道,“你胡说——”
病房门的突然打开!
厉老太从里面走了出来,老脸黑沉,全身散发着随时能将人吞噬的骇人气场。
我故作一惊,委屈又愧疚地喊了声,“老太太——”
“你刚说的是真的?”厉老太质问。
我忙瞥了贺祈年一眼,咬了咬唇,没有吭声。
厉老太过分嗜血的视线落到我手背的抓痕上,声音更加严厉了几分,“我在问你话呢。”
一旁搀扶她的福婶都替我着急,用眼神示意我赶紧实话实说。
“是。”我这话一出,贺祈年那个怂货都吓得不知该往哪里躲了。
但我紧接着又道:“我们去滨城后,纪小姐还是时常打电话来骚扰祈年,是我提议他去把话跟纪小姐说清楚。”
“没想到纪小姐居然给他下药,把他困在身边不放他走,这才导致我们找不到祈年的人。”
既然贺祈年想摘干净他自己,那所有的锅就只能让纪言姈来背了。
这个道理,他应该懂吧?
“是这样吗?”厉老太如冰霜般的视线睨向贺祈年。
他也顾不得纪言姈的死活,下意识就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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