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去的儿子是大太太心口最深处的伤疤,谁敢提,她就去撕谁。

“你不就是想看我们大房和二房相斗,你好渔翁得利吗?当年毒死我儿子的那盒饼干,是你买来送给二弟妹的吧?”

三太太心虚地别开眼,“你胡说八道!”

大太太不依不饶,“你的双胞胎儿子才十岁,你也太心急了吧?这么早就想为他们扫清障碍?”

三太太还欲回怼,老太太大喝一声,“够了!”

她不满地瞥了三太太一眼,“好好的,你提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老大媳妇的为人,我信得过。”

三太太老老实实地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她又把视线瞄向我。

我已被福婶扶起,如具木偶般任由她给我上药,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祈年不会有事吧?小洛,小洛以后怎么办?”

三太太盯了我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悄悄地与贺铭涛交换了个眼神。

“但这件事,必须彻查清楚。”

老太太的声音继续威严的响起,“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贺家兴风作浪!”

贺铭涛忙道:“我已经把专家给请来了,到偏厅验一验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

现在的科技真的不必这么发达!

贺铭涛却想着拔出萝卜带出泥,“如果祈年是被人暗害的,那么小洛这事也不简单。是有人诚心想毁了我们贺家的百年清誉。”

一直保持沉默的贺家大爷贺铭东突然开了口,“三弟,听你这口气,你是知道小洛的事喽?”

贺铭涛表现得十分坦荡:“大哥,你想多了!”

“小洛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亲侄女,还是我帮二嫂联系的澳洲那边的戒断中心。”

贺小洛去澳洲念书不过是个幌子,其实是去戒瘾的。

只不过戒得不彻底,生日宴之前又被老太太关进了戒厅,一点儿那玩意都碰不到。

所以生日宴这天,我抛出一点点的诱饵,她就把勾子给咬死了。

贺铭东是个很精瘦的人,他眯着一双精明的三角眼,似笑非笑,“那样最好。”

然后又向老太太道:“妈,既然那几个粉面纨绔都被扣着了,不如也一起审了吧。”

“我听说之前还扣了两个女佣,不知道跟今天的事有没有瓜葛。还是把所有人分开来审吧。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

我的心再次提起。

那两个暗害我的女佣,要是招了实话。我今晚如此轻易的脱险,就该惹人怀疑了。

本来也这没什么,最多是惹点嫌疑。但如果我让玉红点催情香的事,再被查出来。

只怕大房和三房会合力咬死我,让二房彻底烂透出局。

我的心越揪越紧,老太太已经一锤定音,“就这么办吧!”

大房和三房全都派出他们最信任的人,再加上老太太主院里的人把所有的事都分派了下去。

老太太怜悯我,“小泱啊,你也折腾惨了。先回去休息吧。”

福婶也冲我点头,“医院那边来了电话,说四少和二太太的情况都不算好。接下来有的你忙了。”

可一切尘埃落地之前,我怎么睡得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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