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做梦!

楚芸宁再次面露为难的看向姜书铭,“夫君可知,家里账上没了银子后,是我用自己的嫁妆补贴了姜府的花销,前几日大伯母还来信问我,想要同我借外祖母给我的那扇紫檀木雕海棠屏风一用,可那扇屏风早已被我卖了出去,贴补家用了!”

“这件事,我至今还未曾给大伯母回复,婆母方才还托我明日回去,求大伯母为锦儿妹妹寻一门好亲事,可若明日大伯母问起屏风一事,我都不知该如何回复!为着姜府的名声,这嫁妆,我是再不敢动了!”

说着,楚芸宁便让蕊秋将先前大伯母派人送来的书信给了姜书铭。

看着那封信上的内容,姜书铭的脸色越发的黑了。

这时,楚芸宁又叹了口气道:“赵世子生辰礼的银子,便只能夫君来想法子了!还有日后府里的开销,也都全指望夫君了!”

楚芸宁冷冷的看着对面而坐的姜书铭下颌鼓了又鼓,大抵牙都快咬碎了。

过了好半晌,姜书铭突然抬起头看向楚芸宁,面上浮现出一抹渗人的笑意:“夫人放心,家里花销本就该是我一个大丈夫要考虑的,夫人自作主张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家中一事,我事先不知,如今知晓了,又怎能让夫人继续破费呢?”

“夫人这些年为姜家变卖的所有嫁妆,为夫日后定会全部为夫人赎回来!屏风一事,还请夫人明日多多费心,切莫让大伯母知晓,否则大伯母该以为,是我们姜家是故意要用夫人的嫁妆,这事若传出去,不论对谁,都没有好处,夫人觉得呢?”

楚芸宁笑了笑。

姜书铭这话里话外都是在说花嫁妆银子一事是她楚芸宁自作主张,而他并不知情,所以怪不得他。

说日后把她变卖的嫁妆赎回来,可日后究竟是何时?

不过是为了哄她明日回了楚府后,莫要把嫁妆一事告知大伯母的拖延之词罢了!

最后,竟还拿姜府的名誉来要挟她?

姜书铭真不愧是大宇朝的状元郎,都说聪明的读书人心眼子多,果不其然!

楚芸宁假意不知姜书铭话里的另外一层含义,而是露出一副感动的模样看着他,“夫君说替我把嫁妆赎回来可是真的?”

姜书铭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嗯!你且放心,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些公务要忙,先走了!”

说罢,姜书铭起身,像是恨不能立即远离此处,匆匆离去了。

楚芸宁倚在门框边,冷冷注视着姜书铭那略显狼狈的身影,轻轻的笑出了声。

第二日,天色刚蒙蒙亮,楚芸宁便醒了。

心中压的心事太多太多,她几乎一夜都没怎么睡踏实。

一番收拾后,外头早已天光大亮。

楚芸宁先是处理了半个时辰的庶务,而后便去同老太太请安。

路上,楚芸宁不禁感慨,昨日还是寒风料峭,细雨绵绵,今日却突然阳光明媚,春风和煦了起来。

怪道老人常说,二月的天,孩子的脸。

去了石梅园,老太太嘱咐了几句后,便催撵着她赶快回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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