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庄门被敲的啪啪响。

老许穿了衣起来,他两个儿子也起来了。

“外面什么人?”

“许叔吗?我是云吉,主子来了。”

“云吉?主子?”老许一愣,忙应道:“来了来了,等一下,我点个灯。”

大门开了,父子三个也惊住了。

马车在前面,后面还有好几辆牛车,甚至看到棺,棺?老天。

“许叔,你快去叫我爹跟大伯起来,大家伙都起来,就说来人了。”明睿也下了车,“你们快进来,许秋,快把庄门关紧了。”

“是,主子。”少年等牛车都进来了,忙关好庄门。

云老头被叫醒还是懵的,小儿子回来了?这么晚来干什么?

他一下子吓醒了,忙穿好衣服带着大儿子出了院门,不一会,云根生也带着两个儿子还有老婆子,儿媳妇赶过来。

“弟,出了什么事?”

“不清楚,说是明睿来了,快走吧,哥,我有些怕,明睿没什么吧?”

“吓想什么呢,明睿自己来了,能有什么事?”

云老头吐了一口气,挨着他哥走:“那就好,那就好。”

儿孙哪个都是他的心肝肺,一个都不能出事的。

庄门一侧的空地上,好几盏灯亮着,兄弟俩越来越近,看见老老少少的许多人,还要棺。

他们腿也软了。

云根金、云根水小跑着上前,一下子在兄弟俩面前跪下来,大哭道:“大堂兄、二堂兄,我们是根金、根水呀,堂兄啊,呜呜呜,呜呜。”

后面的妇人们也都哭起来,孩子们也被吵醒了,跟着大人哭。

“根金?根水?真是你们?你们不是在淮南府那边吗?我们还说等稳些后去找你们,你们这是?”云根生颤声道。

“大堂兄,一言难尽啊,我爹走了六七天了,我们把他带来了,也把我娘他们带来了,呜。”云根水大哭。

“爹,牛车上是三叔爷,还有二叔爷老两口,和三叔祖母。”

云根生跟云老头一下子扑到牛车前。

“砰砰砰”就嗑起头来,嗑头声让明睿都胆颤心惊,有必要这么实诚吗?

明强、明光、明来都跪下来磕头。

云伯娘带着两个儿媳妇大哭起来。

一时间,庄内哭声震天。

明睿拉起两个老人:“爹,大伯,你们不能太伤心了,得看看如何安置他们,还有三叔爷这里爷得搭个大棚。

棺明日上午得葬了,六七天了,这么热的天,实在不能放了,我考虑好了,就葬在后面的浅山,那是个无主山,离庄上也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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