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受伤?”

“我,我没受伤,不过我不能再跟他过了,领导,你们把他带走吧,他要杀孩子。”

“你说什么?”

“他说我生不出男孩,断了他牛家的香火,说我生的都是赔钱货,刚才他差点掐死二妮。”

“把孩子带过来让我瞧瞧。”王霄怒不可遏。

“二妮,你过来,让领导看看。”

牛家媳妇唤着,名叫二妮的孩子胆怯地走了过来,瘦弱娇小,与妞妞相差无几。

她脖子赫然留有明显的掐痕,紫色淤血清晰可见,甚至连手指印都能分辨出来。

这个牛大壮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妈的,你这个畜生,老子今天毙了你!”

杜卫国没想到王霄脾气如此火爆,竟要拔枪,连忙快速按住王霄的手。

“霄哥,你被气糊涂了吧?”

这时王霄也清醒过来,刚才一时冲动,别说开枪,就算他今天真的拔枪,这件事也会变得极其棘手,轻重难料。

“妈的,被这个畜生气晕头了。”

“霄哥,要不先把他带回看守,明天问问科长如何处理。”

“嗯,就这样办。”

“霄哥,你跟王洋先带他回去,剩下的交给我。”

“没问题,卫国,刚才真得谢你。”

“哪里哪里,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王霄和王洋寻来一根麻绳,将牛大壮的双手捆绑结实,将其安置在摩托车侧斗内,朝着杜卫国喊道:

“马回来接你。”

杜卫国挥挥手,王霄启动摩托车先行离去。

“大嫂,安心吧,现在没人能伤害你了,你先放下手中的火钩,回屋里洗洗脸,我需要做一下记录。”

“好好,好的。”

女人见牛大壮已被带走,情绪渐渐平复,转身回到屋里匆匆整理一番。

小杜同志唤来先前那位管事的大爷,递给他一支烟问道:

“大爷,您对牛大壮的家庭情况熟悉吗?能否跟我详细说说。”

同时,小杜同志从衣袋中取出笔记本和钢笔,那支钢笔来自空间,因平放易漏水,小杜同志坚决不肯将其别在胸口作为装饰。

“熟悉,熟悉得很,我这就跟你详说。”

牛大壮,年方三十二,其父于去年因重病离世,乃轧钢厂加工三车间的二级装备钳工,月薪为三十八块五毛。

其妻名为黄桂兰,膝下育有四位千金,原本这样的生活应当称得安稳美满。

可牛大壮嗜酒如命,每醉必虐妻打子,早已数度被保卫科捉拿,每次都由黄桂兰下跪求饶才得以释放。

自其父去世后,牛大壮的恶劣行为更是愈演愈烈。

此次尤为严重,竟险些将二妮扼杀,幸得黄桂兰拼死相救,将他推开。

而后,牛大壮手持菜刀扬言要杀掉黄桂兰,声称谁敢阻拦便向谁动手。

小杜中途插话询问:“那牛大壮为何提及什么‘奸夫’之事?”

“唉,牛大壮这个败类,胡言乱语罢了。黄桂兰虽出身农村,却生得美丽,且读过几年书,婚前在村里曾有个对象,只是因男方家境贫寒而分手。这些年来,我们邻里都看得清楚,黄桂兰绝对是个安分守己、勤俭持家的好妻子。”

此刻,黄桂兰已梳洗完毕走出门来,这里的“梳洗完毕”不过是洗净脸颊,梳理了一下头发而已。

确实貌美出众,比起秦淮茹更胜一筹,有着几分女演员朱珠般的妩媚风情。

“保卫同志,这次我不再包庇牛大壮了,我要离婚,任凭你们怎么判决。”

“黄桂兰同志,这是我们保卫科新来的杜卫国干事。”大爷介绍道。

“黄桂兰同志,请你把二妮叫出来,我要查看一下她的伤势。”小杜对那些繁文缛节毫不在意。

“二妮,你过来。”

刚才那个二妮再度跑过来,杜卫国用手电筒仔细查看了她的伤势。

伤势相当严重,在昏暗的光线下未能看清,经手电筒照射后,脖子的淤痕已显现出紫色。

此等行径分明是图谋杀人或故意伤害未遂。

看到二妮脖子的掐痕,周围的群众无不唾骂牛大壮简直禽兽不如,要知道,即使是猛虎也不会噬子。

查看完伤势后,杜卫国柔声安慰二妮:“二妮,你现在可以说话吗?”

“能。”二妮的声音略显嘶哑。

“疼不疼?”

“疼。”

“待会叔叔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

“不去医院,去医院要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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