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做了多年药材生意,立马感觉到这方子的妙处。巴豆虽然很少作为君药,但作为辅药用途是非常广泛的,只是考虑到毒性,用起来不大方便,关敏这方子可就太妙了。
如今已是年末,早已过了巴豆采摘的时节,但李先生急于试验下新得到的方子,去药铺买些巴豆回来,没想到这熬起来比想象的费力,竟然花了四天时间才制出来,经过验证,确实如关敏所说,只有药性,没有毒性,这可太好了。
李先生立刻便拿了这巴豆膏去县里几家大医馆,得到清泉县几位最知名大夫大统一认同,这下巴豆膏不愁销路了,可以说制多少便能销多少,毕竟这膏制起来比想象的要复杂。
李先生带着家里人忙了一阵之后,到了腊月二十几,大雪封了路,他们才停了下来,这天,李先生特意带了李大川和关巧,来了一趟四合院。
原来从关敏给了方子到现在一个月十天的时间,李先生家靠着从药房买巴豆回来制膏,再卖出去,居然赚了十两银子,而且巴豆膏用途广得很,他们的膏做多少卖多少,赚多少钱完全取决于他们能熬多少膏出来。
任何事情都是由生疏到熟练,这巴豆膏的熬制熟练之后,肯定比现在做得多。李先生多年的经验,他估摸着如果他们全家不做别的事,只是熬巴豆膏,一个月二三十两银怕是都赚得到,但他经历过一次方子外泄的事,他明白一张方子不止在一个人手上的话,随时都有泄漏的风险,所以这巴豆膏的生意能做多久,完全说不准。
毕竟关敏的方子是也从别人那里买到的,关敏说是南边来的人那里买到的,暂时这边人都不知道,李先生是信的,他还觉得这方子怕是被什么人偷学到了拿出来偷卖的,毕竟靠着这方子完全能发家的,谁那么傻把能生金蛋的母鸡往出卖?
这样一来,李先生一面觉得能靠着这方子赚大钱,一面又觉得这条财路怕是随时会被切断。也许是偷卖方子的人卖出去的多了,最终保不齐方子被泄漏出去;也许是关敏这边发现这方子能赚到的钱远比她想的多,便不愿李家再用这张方子了,毕竟关老头一家还在赚着帮四合院开荒的钱,而这张方子的价值在李先生看来远大于开荒能赚的。
李先生估摸着,关敏是个外行人,肯定不知道这方子到底能赚多少钱,他虽然有私心,但毕竟还是要脸面的人。再加上儿子与儿媳也都觉得应该找关敏说清楚,时间久了赚多少钱这事儿迟早瞒不住,现在不告知这方子的价值,后面要是为这事闹翻脸就真没转圜的余地了。
关云和关敏得知他们的来意一时也沉默下来,关敏确实不知道专门做这巴豆膏一个月能赚二三十两那么多,她的本意只是想着让关巧家到了采摘巴豆的季节,自己采摘的巴豆拿来做些巴豆膏卖,一年估摸着能多赚个七八两,最多也就多赚十两,她倒是没想到李先生如此干脆,直接买了晒干的巴豆做膏,这生意便每个月都能做,一年算下来,赚得实在太多了!
而李先生之所以想放下手头其他事,专门买药铺里的巴豆回来制膏,是因为他觉得这方子说不准哪天就漏出去,这钱他们家也就赚不成了,所以现在趁着能赚的时候要尽量多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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