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噘着嘴,指责道,
“被关在那宫里那么久,都快憋坏了!”
“好,自是棠棠说了算。”
宁连溪面对白棠,是一等一的好脾气。
识眼色的下人搬了椅子来。
两人挤在一块,白棠对这样的坐法十分不满,抽空捶了捶男人的大腿,示意对方一边待着去。
宁连溪弯下腰帮忙挑拣,装作没看懂暗示。
他说:
“在宫里除了被看管着不可乱跑,可有受其他委屈?”
白棠往怀中揣上两个物件,闻言垂下眼,立刻趁势呜呜咽咽告状。
说她被吓着了,生了好大场病,还说宫里规矩太多,自己牢记他叮嘱过的,却在向魏帝行礼时将膝盖磕了。
白棠原是想惹得宁连溪愧疚,好叫他的库房大出血一回!
可装着装着,最后竟有些真情实感地落下两滴泪来,
那一碗碗药的滋味太不好受……
男人胸前衣襟都被蹭开,白棠越想越气,对他又骂又掐。
等宁连溪终于把人哄安生顺心了,又亲亲密密靠进他怀里。
挑了些贵重的,总算乐意吃些东西,却手也不愿抬,只等着男人喂到嘴里去。
白棠正就着他的手啜饮勺中的果味膏水,宁连溪状似无意:
“宫里方才又送来个厨子……”
白棠整个人又来了劲儿,坐得板正,舔着唇角汁水笑得得意,
“是家中从前的王大厨!”
“他如今成了御厨,我拜托长公主帮忙讨来,可费了好大功夫!”
原是拜托了长公主。
宁连溪莫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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