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年要求李岱渊将所有毒杀谢英来的人犯全部移交刑部,李岱渊始终拒不执行。

李永年也不气恼,只是耐心的劝说道:“陛下对勋贵们早有不满,可若成大事必得徐徐图之,一旦操之过急就可能前功尽弃,六郎你要懂得其中的道理。”

李岱渊闻言,肃杀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不甘心的说道:“义父所言,儿自然懂得,只是……”

“所谓处治世宜方,处乱世当圆,处叔季之世当方圆并用。”李永年继续说道:“六郎,凡事切不可一意孤行,要审时度势通时合变。”

李岱渊微微颔首,俯首应道:“儿明白了,谨遵义父的教诲!”

“好好好!”李永年和蔼笑道:“想必那邓东阳也被教训的差不多了,六郎去把他们送到刑部吧!”

李岱渊看了看堂外天空中渐渐泛起的鱼肚白,一阵空虚和疲乏袭来,有些无力的应道:“是,义父!”

“既如此,老夫也该回宫复命了,想必陛下和郑国公已经等急了。”李永年微笑道。

说罢,李永年便走出了正堂,早候在堂下的小给使忙不迭的上前搀扶着李永年朝正院外走去。

李岱渊躬身施礼道:“有劳义父了!”

见那位慈祥的老者离去,程夭夭忙来到李岱渊近前,见他脸色不好,关切的问道:“六郎,你没事吧!”

李岱渊浅笑着望向程夭夭,眼中却尽是落寞和不甘。

“没事!”

“没事就好!”程夭夭莞尔笑道:“那位老人家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金银?”

“义父是奖励你的。”李岱渊轻笑着解释道:“夭夭安心的收下就好,是你应得的。”

“哎呀,我刚刚有些紧张,也没好好谢谢他老人家。”程夭夭有些懊恼自己的表现。

“无妨,以后见义父的机会很多!”李岱渊宽慰道,与程夭夭的几句话之间,心情竟然好了许多。

接着,李岱渊命人将毒杀案所有相关人员全部移交刑部。

最终,经刑部审判,邓东阳并不牵扯谢英来之死,被无罪释放。而毒杀谢英来的韩深和小玲被判处斩刑。谢英博因诬告长嫂被判杖责八十,可罚钱抵罪。

之后不到一旬的时间,邓东阳被任命为潞州都督府长史,离开了玄都。吏部考功司郎中和员外郎两个重要的职位全由新党之人接替。

李岱渊觉得整个案子虽有遗憾,但总是在现在的情况下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

程夭夭倒是心情不错,毕竟得了不少赏赐,从小到大就没这么阔过。高兴之余,提出要请李岱渊吃饭。

这日,到了散值的时候,程夭夭找到李岱渊,笑颜如盛开的桃花,“六郎,今日我请你吃饭,之前说好的。”

李岱渊那双如灿烂星河的明眸,绽出好看的弧度,微笑着应道:“好!”

“六郎想吃什么?”程夭夭问道。

“夭夭想吃什么?”李岱渊反问道。

“我一直有个疑惑!”程夭夭忽然说道。

“何事?”

“就是谢英博从申州送来的肉粽,为什么每次只有谢英来自己吃,其他人从来没有吃过。”

虽然事后证明谢英博送来的肉粽中并没有砒霜,可调查的过程中,程夭夭发现谢府上下就只有谢英来才会吃肉粽。

“因为谢家兄弟本就是申州人,所以喜欢吃家乡的小吃。”李岱渊笑了笑问道:“夭夭你平时吃的粽子都是什么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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