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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巡队伍里,方才回到房间的容成玦怔怔地看着手中厚重的书信,满脸不解,看了两眼,才拆开来看。
直到他读完,眼中的神色缥缈不定,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嘴角的上扬弧度。
可那边的侍卫卫东却是有些看呆了。
心中疑惑夫人到底选写了什么,让一向不苟言笑的主子有了这种神情。
谁知,还没等他猜测够,那边主子又莫名换了个神情。
眉头紧蹙,似乎在思绪什么难事。
之后,就听到了主子吩咐他。
“准备纸墨笔砚。”
卫东本以为主子定是要回信的,谁知道,他竟是做起了画来。
卫东大惊。
作画?
他记得在主子十五岁时,就没再做过画,那年也是王爷生辰,主子送的生辰贺礼乃是他亲自做的一幅画。
却正巧碰上了王爷心情不佳,受了牵连,画被撕了……从那以后,主子也就没做过画了。
他知道,主子是厌弃了作画。
如今,竟是因着夫人的一封书信,拿起了画笔。
卫东激动极了,不敢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主子在书案上作画。
眼瞧着,应该是有些笔生,主子画的有些慢,不过每一笔,都是恰到好处。
画的乃是途经的风景。
瀑布山川。
卫东心底暗自激动。
他家主子画的可真像!
主子一向是文武双全,要他来说,是府上几个爷里面,最有天赋聪明的。
之后,卫东就见,他家主子画了一幅画后,竟然撕掉了!又画了一幅,两幅,三幅……
他磨墨磨的手的麻了,他家主子可真是个神人,也不嫌累。
……
这边刚春闱没几日,衡王府上出了一个大事。
身怀六甲的三夫人余纤儿,出门槛的时候重重地摔了一跤,她的肚子被磕着了,现在是要生了。
算起来,余纤儿怀孕还不过八个月。
这是要小产的迹象。
这边三房的院子乱做一团,人人自危。
洛锦意和二夫人一同过去看望,刚进院子,就听到了惨烈的喊叫声。
三爷急的直跺脚,慌张地浑身出了一层汗。
女子生产,本就是鬼门关要走一遭的,有的去了就没了回路。
这余纤儿,本就娇弱,身子清瘦,如今不到八个月份的孩子,是十分危险的……
更何况,她还流了那么多的血……
这边请了一个大夫又请了一个。
从宫里请来的太医都好几个了。
接生婆子丫头个个跑的极快,来回穿梭在院子里。
李侧妃作为三爷的亲生母亲,如今也是眉头紧皱,慌乱地由着几个丫头扶着,时不时地张望询问。
余纤儿这一胎,极有可能就是三爷的嫡子。
不容有差池。
“啊!”
产房里传出了一声惊叫,是疼痛极了的声音。
之后,很快就有婆子跌跌撞撞跑出来,浑身颤抖。
“娘娘,公子……三夫人可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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