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门的时候,只听魏父道:“你以后会明白的。”

她脚下一顿,忽而加快了步伐朝着远处走去。

她不明白,她也不想明白。

她只知道母亲刚走,继母进门,母亲的所有痕迹便都消失了。继母把从前她跟母亲一起玩耍的秋千拆了,蔷薇架也搬走,所有她儿时美好的回忆都消失殆尽。

父亲若是在意母亲,在意他,为何不听她的哭诉?

她大晚上找父亲告状,父亲却不见他,只让她在门口跪着哭泣,最后还是奶嬷嬷把她抱走了。

从那以后,她便知道,父亲再也不是以前的父亲了。

她失去了娘,如今只剩下自己。

这世间无人再如同母亲一样爱她,护她。

站在廊道尽头的苏儿和莲儿见魏景薇神色不佳的走过来,面露担忧地迎了上去,莲儿还想问,苏儿扯了扯她的袖子连忙制止。

她看到小姐眼圈发红,显然是哭过了。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小姐不说。他们还是别问了,不然只会徒增伤心。

三人脚步不停地离开了宝和寺。连主持和僧人一起诵经都不听便离开了。

回到温暖的马车上,她才算心安了一些。

见魏景薇嘴唇发白,莲儿苏儿连忙拿出茶盏茶壶和一开始便备好的热水沏茶。

接过莲儿递来的热茶,她含了一口在嘴里咽下,温热甘甜的茶水顺着喉咙一路之下,她才觉得浑身松泛了些。

她忽而好奇,问道:“苏儿莲儿,你们刚才在门外留守,可有见过别的人?”

苏儿和莲儿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今日这宝和寺,除了小姐外,奴婢们没有再见过别人。”

锦衣卫果然神通广大,把这里清理了不说,江寅白武功应该不错,不然苏儿和莲儿就在第二道大门外留守,他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丝毫不被发现。

不过能习得这样一身功夫,他这些年应该吃了不少苦吧。

这样一想,她的心思便有些复杂,人家今日特意前来给她母亲上香,她还对着那人冷言冷语,没个好脸色....

这样想来,她好像一直都在误解对方。

不管是一开始出手相助也好,还是现在....

一回到梅府,便有婆子匆匆忙忙地赶来拦住了魏景薇回红霞阁的步伐,神情紧张地上前行礼后说道:“启禀夫人,那....那竹溪院的翠玉今日差点跳井了,这会儿人被奴婢关在屋子里了,还嚷着要寻死觅活呢。”

魏景薇蹙眉,“这事儿你应该去告诉小姐才对,如今可是她在管事儿。”

婆子连忙道:“奴婢原本是个禀告小姐的,不过小姐这会儿不在府里......”

还有话她没说完,小姐平日里处理事儿都是一贯的蛮横,若是这事报到她那里,指不定就都不过问,便让人将翠玉给发卖了。

她想了想,说道:“你带路,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好好的人想不开。”

“诶诶,夫人这边儿请。”婆子大喜,连忙在前引路。

两人穿过花园,来到了一间下人休息用的屋子,刚走近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

魏景薇蹙眉,吩咐道:“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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