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闹了一会儿,仲画辞道:“夫君怎么突然提及无相师了。莫非,你觉得此事是无相师所为?”她说罢,看着船外灯火通明,满岸欢呼。
刘晗卿道:“我原本也只是怀疑,不过如今看这情景,只怕八九不离十。”仲画辞疑惑道:“可是,你既然说此处鬼市以风吹雪为首,那风吹雪好歹也算一方霸主,如何会容忍无相师在自己地盘如此招摇?”刘晗卿摇头道:“此事尚且不知,要么风吹雪被无相师买通,要么,风吹雪被无相师干掉,此处早已是无相师的地盘了。”
仲画辞蹙眉道:“这般看来,不管是哪种结果,我们留在此处,都很危险。”刘晗卿点点头,道:“只怕今日坐船是走不了了,先上岸再说。”拉着她便往岸上走。
此时岸上人越聚越多,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将整个码头围得水泄不通。刘晗卿护着仲画辞,奋力挤出人群,忽听得一声高呼,满场人群顿时黑压压跪了一片,双手举过头顶,齐声高呼“鬼王万福”。
刘晗卿急忙拉着仲画辞蹲下。四下张望,待到人群站起,二人也站起身,往后便走,忽然间,人群贰次跪下,满场山呼海啸,刘晗卿忙又拉着仲画辞蹲下。
如此走走停停,蹲了又起,来来回回三四遍。仲画辞忍不住笑道:“你说咱们这样蹲着,像不像两只蛤蟆?”刘晗卿嘻嘻道:“我娘子自然是不像的,我倒是有点像。”仲画辞扑哧道:“那我像什么?”刘晗卿道:“自然是像天鹅了。”仲画辞愕然道:“那你岂不是癞蛤蟆想吃......”刘晗卿嬉皮笑脸道:“可不是想,我这癞蛤蟆是真吃到天鹅肉了。”
仲画辞心中甜蜜无比,听得刘晗卿在耳边道:“走啦走啦,这般蹲啊站的,我膝盖都累了。”
二人趁机飞奔,转入一条巷子,刘晗卿如释重负道:“我看着这排场、这手段,说不得真是无相师,看来此人野心不小,当年歪论法理失败,贼心不死,如今又来兴风作浪了。”
仲画辞靠在他旁边,轻轻喘息道:“这满场人群,只怕少说也有数千之众,如此聚众传教,若真哪一天无相师振臂一呼,岂不是想造反都轻而易举?”
刘晗卿低头见她酥胸微微起伏,又见她双瞳剪水、檀口樱唇,顿时忍不住口干舌燥,镇定神色道:“那是自然,自古以来,邪魔歪教蛊惑人心,莫不如此。”仲画辞丝毫没注意到刘晗卿神色异样,抱着他的手臂道:“如此看来,这无相师当真可怕,还是尽早离开得好。”
刘晗卿一只手被她抱在胸前,手臂紧贴仲画辞,顿时脑中一片空白,抽出手臂道:“既来之则安之,今日先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做计较。”
二人走了几家酒楼,皆说今日乞鬼节,周围州府皆有人前来祈福,早没了房间。刘晗卿忍不住叫苦,带着仲画辞转悠了大半个九江府,总算在临河小栈寻得一处上房,因价格昂贵,实在无人居住,方才安顿下来。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