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晗卿三劝六求,仲画辞不吃这一套,刘晗卿只得作罢。
次日,仲画辞雇了辆马车,与木槿、子衿上了车,仲宣赶车,将两匹马让给了刘晗卿与觉明。一行人慢慢悠悠,便真如旅行一般往洛阳而去。
方行到午时,瞅见前面一处酒肆,众人心中大喜,正想着停车歇息,吃些饭菜,就见酒肆老板殷切上前,对着刘晗卿抱拳道:“敢问,来的可是刘晗卿刘公子?”
刘晗卿抱拳道:“正是,不知阁下是......”酒肆老板呵呵笑道:“已有贵人替公子在本店安排了酒菜,还请公子进店用餐。”刘晗卿笑道:“店家可是认错了人?在下一行并无相熟之人。”店家笑道:“错不了。贵人描述的公子样貌,一行几人的装扮,正是公子。”
刘晗卿凭添疑窦,领着众人下马进店,挨个坐定。店小二轮番上菜,果然见美酒佳肴,极为丰盛,众人不由啄舌。刘晗卿问道:“敢问店家,不知是何人替我等安排?”店家为难道:“公子莫怪,那位公子这般吩咐,其他一概没说,老朽也不敢问。”刘晗卿心中疑惑,暗想莫非是宁将军让人安排的?虽是这般想,却不敢确定。倒是仲宣,觉明等人惊奇不已,纷纷道:“原来你竟有这般人缘,倒是让我等刮目相看。”唯独仲画辞不闻不问,似乎对这一切漠不关心。
如此又行了一日,果然一路餐食住宿,悉数安排妥当。刘晗卿猜到是宁南征所为,忽见仲画辞拉着子衿,柔声道:“子衿,师娘问你,你师父在五峰山的时候,可是救了一位姑娘?”子衿点头道:“师娘说的是南星姐姐么?”仲画辞道:“你师父救的便是她么?”子衿点点头。仲画辞道:“你师父如何救得人家,你给师娘说说好不好?”
这一问,子衿来了兴趣,眉飞色舞道:“师父那日犹如天神下凡,那些土匪要欺负南星姐姐,师父便从天而降,救了南星姐姐;后来,南星姐姐心口疼,师父又用针扎她,南星姐姐才醒过来。”
那日刘晗卿飞身救人,大战群匪,他躲在角落看得清楚,心中对师父又是感激,又是崇拜。此时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恨不得把那日师父的英姿一股脑说给师娘听。
刘晗卿见仲画辞脸色越来越沉,知道坏事,急忙打断道:“此乃针灸,什么扎针不扎针的,再说人家是中了鬼火柔情丝,此乃鬼市独门暗器,藏有剧毒,若不及早医治,凶险万分,我那是医者仁心。”
仲画辞微微一笑,拉着子衿道:“衿儿,跟师娘说说,你师父替人扎针,都扎了哪儿?”子衿略一沉思,吮指往自己头、肩、胸口、腹部各指了一遍,边指边道:“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扎了。”
刘晗卿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涨红脸道:“不可胡说。”见仲画辞眼神瞥来,勒稳缰绳道:“她中的鬼火柔情丝在腹部,那鬼火柔情丝随经脉运行,需得先封住她任脉、足少阴肾经、足阳明胃经,再以针刺入任脉玉堂、巨阙、神阙、关元;足少阴肾经灵虚、幽门、中柱,足阳明胃经缺盆、关门、天枢,而后内以真气引导,阻止鬼火柔情丝继续沿经络游走,外以磁石内力吸食,逼迫毒素随鬼火柔情丝原路返回。这之后,需得以连翘、蒲公英、金银花、薏仁、雷公藤煎水外洗内服,再以九转还魂草敷于伤口,这才算大功告成。这其中,雷公藤需得少量,以七钱为佳,不可多也不可少,否则适得其反,如此一二……”
他说得唾沫飞溅,深怕解释不清,惹仲画辞误会。一回神,只见身边只剩觉明,仲画辞让仲宣赶了马车,早已走上前老远。顿时讶然,暗叫糟糕。
随后一路,仲画辞果然不再理刘晗卿,刘晗卿愁肠百结,心中阴晴不定。眼见前方官道宽阔,城郭渐近,城门口三骑伫立,遥遥望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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