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三人吃饱喝足,一夜无话,次日收拾妥当,又往西北走。他三人此次在何三刀处一阵搜刮,攒足了路费,又趁夜色,将其余钱财尽数散给了贫民,这才心满意足散了。

这日将近午时,三人到了凤阳,只见街上商铺罗列,百肆杂陈,车水马龙,摩肩接踵。三人如今“富裕”了,自然吃得也好,选了间火爆菜馆,点了荤素两搭,吃得不亦乐乎。

正吃得高兴,仲宣道:“姑爷,我刚找人打听了,这一路往西北,四十余里没有城镇,再往上走,需到亳州,方有补给,我寻思着这般下去,只怕明后两日,咱们都得住在破庙道观里了,不如去买点酒食带着,也好解路途饥渴。”

刘晗卿赞道:“你倒想得周到,也好也好,需多购一些,不然,觉明一个人都吃完了。”觉明嘿嘿直笑。仲宣领命,拍着屁股开心去了,刘晗卿看在眼里,若有所思,忽道:“糟糕,上当了,这小子要去通风报信。”

仲家此时商铺全面铺开,凤阳一带,也有商铺,若真让仲宣通风报信,只怕自己行踪定会让仲画辞知晓。连忙舍了觉明,追了出去,哪还有仲宣的影子。

刘晗卿暗自叫苦,又往前追了两个街区,只见仲宣站在一处烧饼铺子前,正将一摞烧饼装进袋子,心中暗想:“莫非我冤枉这小子了,他出来还真是买吃的?”

觉明见师兄去了半晌,生怕二人丢了自己跑了,追出去一看,只见刘晗卿和仲宣提了两个布袋,有说有笑来了,心头一块石头落下。三人见饭也吃了,刘晗卿心有戚戚,深觉此地不宜久留。三人迈开步伐,一路旖旎前行,果然如仲宣所说,一路荒无人烟,竟是些深山老林,兽径鸟道,只得寻了处破寺庙过夜,仲宣直夸自己有先见之明,若无他料事在先,如今三人只怕又得在这深山之中挨饿受冻。

刘晗卿、觉明吃人嘴短,连连称是。次日一早赶路,走了十余里,才见一处小集市,一路打听洛阳方向,得知前方有山,聚了一伙强人,打家劫舍,只怕通行不易。仲宣摩拳擦掌道:“姑爷,有强人耶,咱们是不是要发了?”

刘晗卿如看傻子,道:“怎么就发了?”仲宣嬉笑道:“但遇强人,劫他娘的,姑爷这不是你说的吗?”刘晗卿头大如斗,道:“你没听老猎户说吗?那伙强人有两三百人,是你说劫就能劫的。”仲宣道:“劫何三刀的时候,你可不是这般说的。”刘晗卿道:“此一时彼一时,反正,这伙强人我惹不起,要劫你去劫去,我何觉明绕道走。”

仲宣闹了个没趣,一只手搭在觉明肩上,笑道:“觉明师傅,你意下如何?”觉明道:“我自然听师兄的。”仲宣道:“好吧好吧,反正姑爷到哪儿我到哪儿,你们不去,我可没那么本事去。”

三人说说笑笑,转眼到了山脚下。只见前方古木苍苍,虽是中午,林中犹自雾气森森,树下一所茅店,望杆斜插,绣了“亳州老窖”四字。

刘晗卿指着前方茅店道:“那老猎户说了,见到一间茅店,往左可避开山贼,往右则必从山前路过,我们且去吃饱喝足,然后往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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