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继续油盐不进,休怪我们动手了!”荀岚想都没想,直接说出这句话。
皇甫长秋看她一眼,每当荀岚不假思索的说话时,意味着她真的打算付诸于武力。
潘先生张开双臂,嘲讽道:“在下只是游居镇的教书先生,半点修为也没有,你们要动手就动吧。”
“魔头!不知悔改!”荀岚斥骂。
手中的拂尘抽向潘先生。
拂尘却从潘先生身体间划了过去,未曾伤他分毫。
“嗯?”
不光荀岚吃惊,饶是感觉十拿九稳的皇甫长秋都惊愕了。
“荀师姐,你没用真气?”
荀岚激荡真气,拂尘上的丝线根根飘浮,仿佛无数利剑,瞬间洞穿潘先生的周身上下。
仍是穿过了他的体魄,没有伤到他一根毫毛。
荀岚跟皇甫长秋环视这间房屋,不光是站在她们面前的教书先生……以荀岚中五境的修为,一举一动裹挟的真气按照常理早将房屋毁的支离破碎,然而,教书先生、房屋,乃至书架摆放的书籍,俱都岿然不动,犹如一座座仙山。
“怎么可能?”荀岚呢喃自语。
潘先生收回伸展的双臂,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仗着自己的修为,就能杀我如宰鸡屠狗?”
“你是下品开府境的修为?”
“嗯。”潘先生平淡的点点头。
“既然是下品开府境,你也不过是在等死,几乎毫无战力,我为何杀不了你?”荀岚思忖了好一会儿,慢腾腾问道。
潘先生嘴角含笑:“八月十五那天你们便知道了。”
“好,八月十五那天我们等着你给个交代。”
荀岚与皇甫长秋转身便走。
潘先生回到书案边,拿起一坛空空如也的酒坛子,不紧不慢跟在她们身后。
“你去打酒?”
“酒是忘忧,饮了忘忧,便无忧了。”
三人从大官巷走至彩烟街。
“先生。”赵蟾赤裸着上身,自斩妖司跑来,他想回家清洗清洗,再穿件衣物。
潘先生嘴角含笑:“喝酒了没?”
他看向少年郎腰间系挂着的酒葫芦。
“浪酒闲茶、卧柳眠花。”皇甫长秋轻声念道。
赵蟾瞧了眼站在先生旁的两人,恭恭敬敬见礼:“喝过了。”
“喝完了?”
“嗯。”
“走,我请你喝酒。”
不给赵蟾拒绝的机会,潘先生抓住他的手臂朝酒铺走去。
荀岚皱起眉头。
“此人,太怪了。”皇甫长秋低声道。
原以为游居镇即将经历的劫难,他们随手就能平定,未曾料到,忽然诡谲难测起来。
荀岚眉头越皱越深:“他是下品开府境的境界,我不会看错的。而且,此人寿元彻底尽了,他用一种类似于‘剥魂授生之术’的旁门左道手段强行苟延残喘,按照道理,他应该魂飞魄散在我的拂尘之下。”
“更怪了。”
“问问白仙子。”未几,荀岚快速道。
不等皇甫长秋同意,她走向夕照客栈。
白玉卿姐妹果然在夕照客栈饮茶。
两人坐在她们对面。
荀岚开口道:“白仙子,你可知游居镇有位教书先生?”
“怎么了?”白幼君悄声问道。
白玉卿白了她一眼,颔首:“知道。”
荀岚把适才发生之事原原本本讲述给她。
白玉卿反问:“你们原是不想插手的,为何又突然愿意插手?”
“河内国斩妖司破灭了一家山上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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