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中秋节了,张荣和张全很早就过来了,为了赴这次饮宴,他们特意穿上了新衣裳,连一向不曾打理的头发都特意挽了起来,还用新的土布包起来了,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

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张文远隔着老远就笑着打趣道,“你们这一收拾,真是英气勃勃啊,是要去相亲吗?”

二人被臊了个大红脸,还好关键时刻张母过来解了围,“你这糊涂小子,他们才多大啊就要说亲了?”

张文远嘿嘿笑道,“大郎十三了,二郎十二了,也差不多了啊!”

张母气得不行,随即又破涕为笑道,“他们的父亲不在了,你这个做叔叔的是要多上心一些才是!”

张文远瞬间被噎住了,心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好啊,既然你们奶奶发话了,那我就责无旁贷了。你们放心好了,以后只要乖乖地跟着我混,我保你们妻妾成群,儿孙满堂。”

兄弟二人大喜,连忙拍着胸脯宣誓效忠,“三叔放心,以后俺们兄弟都听你的吩咐!”

张文远哈哈大笑,“好,好,好,咱们都是一家人嘛,以后当然要团结一致,众志成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女人……”

正说到兴头上,张母又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你自己都还没有孩子呢,凭啥管别人儿孙满堂?”

张文远一怔,尴尬地道,“哎呀,娘啊,你着什么急嘛,孩子迟早会有的嘛。”

张母哼了一声,“迟早是多早啊,都快三十的人,真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张文远心说这事不能怪我啊,要怪也只能怪原主啊,要不是他玩得太花,把身体搞垮了,不然凭我的本事,大莲和阎婆惜早就怀上了!

说话间,张文宁和张文静也带着一群孩子走了进来,看到这么大一群人,张文远不得不感慨这俩货的生育能力之强悍。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张姓不像李姓和刘姓那样有皇族加持,却能在后世排名全国前三,不得不说他们的生育能力是真强啊!具体到张家来说,张文宁的妻子刘氏今年三十岁,嫁到张家十三年,总共生了十胎,但活下来的只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大的叫刨子,已经十岁了,老二和老三都是女儿,一个叫英子,七岁,一个叫叶子,六岁,最小的叫锯子,才四岁。

听到这四兄妹的名字张文远就忍不住大笑起来,“老大,这名字是你起的吧?”

张文宁理直气壮地说,“是啊,起个贱名好养活,等长成了再起大名不迟。”

刘氏连忙顺杆爬,央求道,“三叔是文化人,不如帮他们起个名字吧。”

张文远他们这一辈是文字辈,到了下一代就是“成”字辈,他正在想怎么给这几个小家伙起名字时,张家二嫂赵氏也加入了请愿团,“是啊,娃都已经好几岁了,还没有大号,也忒不合适了。”

刘氏生了十胎,堪称英雄母亲,赵氏也不遑多让,到现在为止已经生了六胎,活下来了两个儿子,一个六岁,一个三岁。看到张文远发了,妯娌俩对他的态度立马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求人的语气中都充满了亲切。

张文远想了想,说道,“行啊,一会儿回去翻翻书,好好想想!不仅要给他们起大号,我还要建一个学校,请个好先生,让咱们张家的子弟都去念书。”

听到了这样的好事,两个嫂子都喜不自胜,唯独几个小家伙如丧考妣。张文远不争气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就看向了张荣和张全,问道,“你们可曾上过学?”

二人羞赧地低下了头,张荣无奈地道,“俺们家境贫寒,实在上不起学!”

张文远轻轻地叹了口气,心说你们可是南宋未来的擎天柱啊,怎么能不上学呢?

“我看你们现在的日子已经好过了,以后花半天的时间卖鱼就行了,剩下的半天时间就到我这里来上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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