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课间江望中来了一趟班里,说了一下要调座位的事情,并且要按照这次成绩,由他来综合安排座位。
南佳满脸不情愿的抱住周言,小嘴叨叨着,“完蛋了呀言言,我们这次肯定要被老江拆开了。”
周言也不想和南佳分开,靠在她的脑袋出神。
“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了,你俩上课讲小话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身后传来周述贱嗖嗖的声音。
南佳缓缓松开周言,猛的一回头,语气有些咬牙切齿,“你别得意,你和徐嘉淮也是要分开的。”
周述无所谓地耸肩,摊起双掌,“无所谓呀,爷在哪儿都能处起来。”
南佳好生气,但是又不能拿周述怎么样,只得抱着周言唉声叹气。
江望中的速度很快,一节课的时间,座位表已经打印出来了,周言寻找着自己的名字,第三组第四排,同桌是,姜愿。
周言对于这个结果是满意的,姜愿显然也发现了,两人隔空对视,相向扬起笑容。
南佳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名字,往旁边一看,嘴角瞬间下压,眼神里的嫌弃是藏不住的。
南佳,周述。
第四组第四排。
南佳没眼看,转身就对上了周述的眼睛,两人眼底的浸出嫌弃之意。
周述唉声叹气道,“实属不幸呀。”
南佳闻言后果断炸毛,“啊啊啊啊啊啊,周述,你说什么呢!我才是不幸中的大不幸呢!”
没有去理会南佳和周述的争论,周言大致扫过表后才发现,徐嘉淮坐在自己身后,他们又成了前后邻桌。
江望中并没有要求他们午间就调动,而是让他们下午放学后再调动桌位。
中午吃饭时,周言的脚走不快,南佳和姜愿一边一个的搀扶着。
刚下课人很多,校园里伴随着人群的吵闹声,七嘴八舌的声响随之涌来。
徐嘉淮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了一眼周言随后开口,“你们扶着她走慢点,我和周述先去打饭。”
南佳随之应下,一旁的周言没有出声,听完徐嘉淮的话有些心不在焉,呆呆被南佳和姜愿牵着走。
少年的背影在阳光泻下的午间逆光奔跑,伴随着微风拂过,恍恍浮动碎发。
身穿校服的身影在人群里肆意奔跑,显露出少年独有的干净朝气与明朗。
这个画面,周言在心里记了很久。
等三个女生赶去食堂,徐嘉淮和周言早早就打好饭了等着,三份差不多的饭菜。
不同的是,一份不但有红烧肉,还有周言最喜欢的糖醋里脊。
这份对面刚好坐着徐嘉淮。
“我们来晚了,红烧肉就只剩一份了。”
见她们来了,周述拿起筷子,刚才她们没到,徐嘉淮这货都没让自己动筷,他都快饿死了。
南佳避开有糖醋里脊的那一份坐下,看着面前的这份,有她喜欢的藕夹,但饭有很多。
南江一中的食堂有规定,吃饭不能浪费,吃多少打多少。
看着周述微微躲闪的眼睛,心里明了,“周述,这是不是你给我打的饭,这么多,你想撑死我。”
周述见被拆穿,抬头笑了笑,“我这不是看你最近瘦了吗,多补补,你不是喜欢吃藕夹吗。”
姜愿也避开那份坐下,周述转过头对着姜愿开口,“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按照她俩的喜欢给你选的。”
姜愿有些无措,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你回头喜欢吃啥就和我讲,我和徐嘉淮跑的快。”周述扬起笑脸,姜愿眸眼微微一颤,垂眸点头。
周言见她俩都已经坐下,硬着头皮坐下。
徐嘉淮低着头吃饭,没有抬头,但在周言坐下后递来一包湿纸巾,全程没有语言和视线,这是他俩以往的习惯,周言无言接过。
一顿饭,餐桌上除了南佳和周述时不时的拌嘴声音,再无其它声音。
午休时,南佳紧紧挨着周言,就差抱着她了,她有些不解。
同样是姓周,同样是一位母亲所生,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
越看周言顺眼和喜欢,南佳对周述的嫌弃就越大。
时间一晃眼,南佳嘟着个小嘴收拾桌面上的东西,周言伸手顺了顺她的毛,安抚着她的小情绪。
“没事没事了,我们就坐隔壁,四舍五入我们还在一起嘛。”
“好嘛好嘛。”
南佳也认命了,起身还不忘提醒周言,“言言你要不先在外面待会,我怕我们移桌子会撞到你。”
周述也准备移位子了,“对呀,我一会帮你移过去。”
周言感觉到左侧头顶的光线被挡住,侧目望去,徐嘉淮站在自己桌子前。
少年目光炙热且坦诚,直勾勾地凝视着她,“你先出去待会,我帮你把位子移过去。”
嗓音清澈冷冽,却又带着温柔的音调。
周言没有拒绝,她这个脚确实移不过去桌子,沉吟片刻点头,撑着位子缓缓起身。
徐嘉淮伸手将她扶起,另一个手拎起一张椅子,将周言安置在走廊处坐着,才转身回教室挪位子。
周言的双唇有些紧抿,今天除了日常的这些交流,她和徐嘉淮没有说过别的话,他依然很照顾自己,别扭的只有她一个人罢了。
每次和徐嘉淮相处,她就会忍不住想起温眠的话,她就胆怯了。
这不关温眠的事,更不关徐嘉淮,是她自己别扭和自卑。
等南佳喊自己进去时,班级的位子已是大变样,像洗过的扑克牌一样,大换洗,很多同学都被安排了不怎么熟悉的同学。
江望中也是看班级的凝聚力不行,很多同学之间都没有交流过,都只和自己熟悉的同学玩,借着这次机会将他们全部打乱,以此来增进一下同学关系。
至于为什么南佳和周述没有打乱,别问,问就是排到最后只剩下他俩了。
徐嘉淮的同桌叫江榆,是一个元气十足的少年,他正在拉着姜愿说话。
见周言回来,赶紧伸手和她打招呼,周言礼貌的点头笑笑。
姜愿有些接不住江榆的开朗与话痨,求助的目光看向周言,然而周言也不是一个善于交流的人,她也有些接不住江榆的话。
“江榆,你话太多了。”
徐嘉淮见状,随之开口,语气漫不经心,江榆的注意从她们身上转向徐嘉淮。
“淮哥,其实我话真的不算多的,跟你讲,我有一个表弟,那叫一个话痨,那张嘴没有一刻停的……”
周述喊自己回家时,周言起身走到窗外,不经意地转过头往里看时,江榆还在拉着徐嘉淮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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