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靳远挑眉:“你们认识?”

“当然,我们是隔壁邻居,爷爷平时不怎么出门,偶尔我会给他送些东西过来。”

应声声浅笑。

“不过,他也不怎么见我,大多数时候都是我把东西放下就走。除非他心情好,才会让我进去坐坐。”

时靳远若有所思。

“还没问时先生找爷爷什么事儿呢,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时靳远没有说话,应声声接着道:“刚才我听见爷爷说什么修复,时先生不如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得上,就算实在不行,我有机会也可以和爷爷好好说说。”

她说完最后一句话,时靳远眼皮动了动。

“有件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需要老爷子帮忙。”

“当然,如果应小姐也可以的话,事成之后,我也不会亏待你。”

应声声按捺住激动的心,故作镇定地问道:“是什么?”

身后的助理上前递出一个檀木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支白玉玉兰花簪。

玉质纯净无瑕,玉簪上的玉兰花瓣碎成了几块。

应声声莞尔:“这是清代留下来的吧?上百年的东西了,保存得这么好。”

“你懂这个?”

时靳远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略懂一些皮毛而已。”

应声声将盒子盖上,冲着时靳远俏皮笑了笑:“时先生是找对人了,这个,我还真能修复。”

“那就多谢应小姐了,东西修复好,打这个电话就行,我不会亏待你。”

时靳远颔首道谢,先行一步。

上了车,助理才道:“先生,真就把夫人的东西给她了?”

“万一修复不好……”

时靳远目光沉了沉,朝着景老所住的方向看了眼,声音沉沉。

“修复不好也就是现在这样,不会更糟糕了。”

“可是那个应小姐,看着也不像会修复的样子……”

时靳远抿紧嘴唇,“她不会,景老会。”

从始至终时靳远就没指望过应声声,他要的只是她和景老的这层关系。

夏夜炎热。

银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下来。

应如星从模特公司出来已经快十点,旁边的酒吧早就放起震耳欲聋的音乐。

门外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说笑,还有几个喝得满脸通红。

应如星拍了一天衣服,累得手脚都快抬不起来了,盯着手机屏幕盼打的车早点来。

然而下一刻,鼻尖突然传来一股酒气。

“美女,还没接到生意啊?”

两个醉醺醺的男人将她一左一右地包围起来。

“这年头,站街生意可不好做了,我看你长得不错,开个价吧。”

应如星眼中浮起怒意,正准备说话,余光瞥见从酒吧里走出来的男人。

时靳远一眼就看到了她。

黑夜里,那朵娇嫩嫩的玫瑰,绽放得清纯又勾人。

两个男人抓着她的手腕不放。

应如星转过头,一把挣脱掉男人朝着时靳远跑去,直挺挺地扑进他的怀中。

时靳远身边的几人都愣了,说笑声戛然而止。

几道视线同时落在她身上,带着打量、嘲弄和震惊。

应如星眸色清亮,红唇微勾,声音微微扬高,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楚。

“我男朋友来了,你们谁说要带我去开房?”

时靳远眉梢微扬,眼底倏然间冰冷,寒霜砺剑般的气息直直朝着两人袭来。

那俩男人是醉了,但不至于昏了头。

顺着应如星的视线看过去,男人西装革履,手上的表少说百来万。

最重要的是,身上那股压迫感,让他感觉到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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