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余笑了笑,举起第二根手指。
“第二问,我是谁?”
众人嗤之以鼻,看木余的眼神愈发不屑。
一问比一问没水平。
风天启继续充当好心解惑人。
“封地云都永王的第五子,祁梌。”
木余对答案不置可否,举起第三根手指。
“第三问,我与皇上的关系如何?”
有人哈哈大笑。
这个傻子,以为凭着跟皇上关系好,就能坐这里吗?
李清源顽固起来,可不会管你是皇上的青梅竹马,还是皇上的心头好。
只要于理不合,他就能把你骂哭。
有些人,如李清源则回过味来。
风天启环视一周,笑道:
“永王是高祖的胞弟,高祖是皇上的祖父。祁公子与皇上是叔侄关系,按辈分来算,皇上要称祁公子一声叔叔。”
笑的人尴尬地收了声。
祁梌看着年纪小,辈分却比皇上还要大一辈。
他们只把皇上当做一国之君看待,却忘了皇上也是人,有人伦常理,需要尊重长辈。
大祁律例,左上首,非在场最高者不得坐。
除了官职最高、德行最高、才学最高之外,还有一项,辈分最高。
祁梌无官无职,无德无才,但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他可是皇上的亲叔叔!
高祖皇帝的兄弟,除了永王存活外,其余人皆已死去。
皇室宗亲中,来贺寿的,只有代表永王的祁梌。
现皇宫里,除了皇太后之外,就属祁梌的辈分最高。
皇太后久居深宫礼佛,从不参加筵席。
现场辈分最高者,可不就只剩祁梌一人了。
他坐那个位置,当之无愧。
祁梌这三问,竟然是这意思。
看起来傻,实则人清楚得很。
这不,连李清源也被堵得没了话说。
众人打着哈哈,边夸赞祁梌年少机警,边转移了话题。
等祁许匆匆赶来时,看到的是一派平和安详景象。
王喜说的被欺负,就是如此被欺负?
被太多人恭维,而开心笑得嘴角抽搐的被欺负?
他看小东西“被欺负”得很开心嘛。
祁许面色微沉。
李太傅果然是人老了,失去了以往在朝廷上的傲气。
被一个少年压在头上,都不敢吭声。
可惜,少了一个英雄救美,向小东西表明心意的机会。
王喜战战兢兢。
皇上他变脸了,变脸了!
奴才走之前,确实看到李太傅在针对祁梌!皇上不会以为奴才在骗他吧?
李太傅怎么回事?两朝元老,竟然还斗不过一个少年,也太没用了。
对李清源的嫌弃,主仆俩达成了一致。
皇上到场,筵席正式开始。
群臣起立恭祝,寿词绵延不停。
在众大臣歌功颂德时,李清源独树一帜,跪了下去。
“皇上,今日是您的生辰,是喜庆的日子。老夫恳请皇上赦免西北昌平郡暴动的民众,让他们都能感受到皇上生辰的快乐。”
祁许举着酒杯,眸中清冷一片。
李清源前来赴宴,原来是为了这事求情。
三个月前,西北昌平郡,遭遇十年不遇的暴雨。
田淹屋毁,百姓流离失所。
丞相卫国忠带头请命,让祁许烦不胜烦,答应了赈灾的请求。
百万米粮拨下去,昌平郡的人,还是反了。
祁许大怒之下,命西北军铁血镇压。
凡是参与了起义的人及其家眷,一律抓捕。
再过不就,就是这些百姓集体砍头的日子。
“太傅,造反的刁民,难道不该杀?”
李清源再叩首。
“皇上,昌平百姓也是因为赈灾粮被当地官员私吞,没有食物可吃,才会被迫起义的啊。”
“这又关朕何事?”
祁许冷笑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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