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张飞德冲出庵堂逃了出去,那个女尼姑也跟着风风火火地追了出来,也追边叫道:“张飞德,你别跑,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你要什么说法?”
张飞德边跑边回头张望,那尼姑哭哭啼啼地道:“阿弥陀佛,你跑到我……床上来,搂着……我……睡觉,毁了我的清白,害得我无脸再见师父,也不能再做出家人了,所以你要娶我,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妈耶,这可要命了!
张飞德的脑袋又嗡的一响,一个趔趄,险些跌倒,不觉哇哇叫道:“什么?要我娶你做老婆?
哈,开玩笑,让我娶个头光光的女尼姑,这也太荒唐了吧?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我祖宗张飞岂不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拿丈八蛇矛打我才怪呢!”
“你祖宗打你,那是你活该,反正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二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似捉迷藏般在山上乱跑,不觉己到中午时分。
雪无痕见那些和尚找了那么久,也没有找到张飞德,便告别方丈慈恩大师,与江月琴关文长亲自出来寻找,刚出了少林寺,到了半山腰,便见张飞德屁颠屁颠地满山跑,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尼姑,气喘吁吁的在后面追,场面诡异,令人诧异。
见此情景,雪无痕心中纳闷,不觉啼笑皆非,不知道张飞德怎么招惹了一个女尼姑?于是便喊道:“三弟,你到处瞎跑什么?”
关文长咕哝道:“看那女尼姑气急败坏的样子,该不会是三弟偷看人家洗澡,所以才被那尼姑追杀吧?”
江月琴听了脸上一红,险些噗嗤笑出声来,这时张飞德己气喘吁吁跑了过来,仿若受惊的兔子般,躲在雪无痕的背后,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大……大哥,救……命……呀!”
哎呀,情况非常严重!
雪无痕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关文长亦呛地亮出青龙偃月刀,严阵以待!
那女尼姑跑过来看见雪无痕与关文长,眼睛蓦地一亮,弯腰向雪无痕鞠了一躬,盈盈施礼道:“阿弥陀佛,请问……这位是雪公子吧?桃园三结义的大哥雪无痕是吗?”
“正是在下,请问你是?”雪无痕蹙眉轻问。
“阿弥陀佛,果然是雪公子!”
那女尼姑居然扑通跪倒,泣不成声地道:“雪少侠,您既然是张飞德的结义大哥,请您一定要为我作主,你三弟张飞德他……他……非礼……我!”
“什么?非礼?”
雪关江三人均觉不可思议,顿时惊掉一地下巴,关文长一下跳了起来,青龙偃月刀一抖,捋着长须喝道:“张飞德,你干的好事,简直是禽兽不如!”
“哎呀妈呀,这事可闹大了!”
张飞德涨红着脸,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怯生生地咕哝道:“不是你们想象的样子,不信你们可以问那尼姑嘛!”
关文长一挑剑眉,俨如法官办案,向那尼姑问道:“小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我们会为你作主的!”
那尼姑羞答答地不肯说,只是说她叫仪清而己,张飞德倒也干脆,大大方方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雪关江三人听了,不禁莞尔,雪无痕摇头苦笑,斥责道:“三弟,你真荒唐,三更半夜的怎么闯进尼姑庵里?而且还搂着尼……哎!”事情过于荒唐,雪无痕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张飞德哭丧着脸道:“大哥,我这不是喝醉酒了吗?喝醉了酒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哇,所以才会闯进尼姑庵里,抱着尼姑睡觉!”
“噗嗤!”
尽管这件事情的性质很严重,但是见他如此,众人都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雪无痕叹气道:“哎,贪杯误事!”
仔细看去,见那女尼仪清倒也颇为清秀,一双大眼睛灵动有神,张飞德若是能够娶她,也算般配,于是便道:“三弟,你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就要负起这个责任,既然仪清小师父说无脸见她师父,不能再做出家人,她又愿意嫁给你,你就娶了她吧……”
雪无痕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飞德便腾地跳了起来,瞪着虎眼哇哇叫道:“什么?叫我娶个头光光的女尼姑做老婆?这不太荒唐了吗?哼,这事打死我也不干!”
说着,迈开大腿,便落荒而逃,居然跑了!
由于他的双脚昨天被少林武僧打伤了,现在还没痊愈,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似庄稼汉扭秧歌一般,众人见了忍不住哄堂大笑,雪无痕忙追了过去喊道:“三弟,别跑,有话好好商量!”
“要我娶个头光光的尼姑做老婆,这事没得商量!”张飞德头也不回,仍是奋力狂奔。
江月琴与关文长见雪无痕追了过去,便也风风火火地跟着追去。
“哎?你们别跑哇,阿弥陀佛,这算什么事啊?不给个说法便跑了吗?!”
仪清女尼见状,不禁顿足捶胸,险些失声痛哭起来,跳了一阵,见没人理她,便也跟着追了过去,边追边嚷嚷道:“哎,张飞德,雪公子,你们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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