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雪无痕险些噗嗤笑出声来,但仍是强忍住了,不禁更是佩服江月琴的手段,她的易容术简直是出神入化,居然让人以为死人复活,把他当成了达摩祖师!

同时,当雪无痕看见笑弥勒的时候,也被他的相貌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弥勒佛呢,若不是笑弥勒对他跪拜磕头,说不定雪无痕与江月琴,便会给“弥勒佛”跪拜磕头了。

“咦?笑弥勒,你怎么回事啊?三更半夜的打开大门拜什么?”

这时,几个守门僧人走了出来,当他们看见门外的两个不速之客时,也不禁一阵错愕,头脑嗡的一响,惊疑交集,仿若中邪了一般,一个个站着呆呆发愣,似是木头般杵在那里。

笑弥勒回头喝道:“你们在发什么呆?还不跪拜达摩祖师!”

虽然是喝骂,但是笑弥勒的脸上,仍是堆满了笑容,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是怒是笑、是喜是悲?

那几个守门僧人听了笑弥勒的话,不由得扑通扑通跪拜在地,一个个神魂颠倒,向雪无痕叩首道:“弟子拜见祖师爷!”

江月琴听了,险些失声笑出来,向雪无痕俏皮一笑,凑近雪无痕耳边小声道:“嘻嘻,恭喜无痕哥哥,你当上祖师爷了呢,你的徒子徒孙可真多,少林寺的和尚都是你的弟子呢!”

雪无痕展颜一笑,随即又换上了庄严肃穆的面孔,以达摩祖师的姿态问道:“笑弥勒,今天在大门前,吵吵闹闹,所为何事?”

“呀?祖师爷,这事您也知道了?不愧是达摩祖师,慧眼观天!”

笑弥勒凛然一惊,却仍是笑呵呵地应道:“回禀祖师爷,是这样的,今天有三男一女闯上山来,说什么讨还公道,找沙悟能算帐。其中有两个人的相貌特殊,似是三国英雄关羽张飞,而且据说他们也是关张的后人……”

“达摩祖师”打断他的话,直接了当询问:“笑弥勒,结果怎么样了?那两个相貌特殊之人,现在何处?”

“咦,达摩祖师怎么对关张二人如此感兴趣?”

笑弥勒心中起疑,另一名武僧回应道:“禀报达摩祖师,是这样的,今天那四个不速之客闯上山来,慈悲大师命令罗汉堂的弟子殴打驱逐他们,其他三个人都逃走了,但是那个貌似关羽的人,武功较弱,被沙悟能抓住了,现在囚禁在罗汉堂里面。”

“哦,原来如此。”

雪无痕听说张飞德逃跑了,而关文长则被囚禁在罗汉堂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原先他还担心关张二人被打死了呢!

眼睛一转,又摹仿达摩祖师的口吻道:“阿弥陀佛,那个长须大汉叫关文长,乃是武圣关羽的后人,岂能囚禁圣人之后,尔等快快带我去看他!”

他的口气庄严肃穆,如佛旨纶音,仿若神音绽放,具有一种不可违抗的力量,笑弥勒等僧人听了,轰然答应一声,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引领着“达摩祖师”与小沙弥向罗汉堂走去。

想不到这么快便知道了关张二人的消息,而且还能单刀直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去见到关文长,将他营救出来。

而这一切,都是江月琴的功劳,若不是她劝解,当时雪无痕便会漫无目的地寻找,甚至硬闯少林了呢,那样的话费时费力,可能伤亡惨重。

想到这,不由得附在江月琴耳畔,悄声道:“琴儿,谢谢你!”

江月琴嫣然一笑,很倾城,不胜娇羞,呢喃低语道:“谢什么呀?咱俩还用这么客气吗?”

笑弥勒偶一回头,看见他二人交头接耳亲昵的样子,以为达摩祖师有龙阳之好,心中格登一声,不禁赫然变色,赶忙快步疾走,免得达摩祖师将魔手伸向了他。

其他僧人见了,只觉莫名其妙,不知道笑弥勒怎么突然神经兮兮的,如避瘟神般,达摩祖师有这么可怕吗?

雪江二人,随着那些和尚向寺里面走去,一路蜿蜒而上,但见古木参天,高塔林立,一座座高大宏伟的建筑,巍然屹立在苍茫的大山上,在夜色苍茫中看来,宛若一尊尊神兽,震撼人心。

行走其中,少林武风,扑面而来,令人肃然起敬。

这其间,遇到几拨护寺武僧的盘问,不过,当他们看见雪无痕假扮的达摩祖师时,个个都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达摩祖师死而复生,于是纳头便拜,江月琴暗暗偷笑,心中道这些和尚真是糊涂,达摩祖师己经死去一千多年,哪有死而复生之理?

所以,雪无痕与江月琴打着达摩祖师的招牌,二人不费吹灰之力,便随着笑弥勒等人,到了少林寺罗汉堂的大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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