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德听了,想起自己的莽撞行为,不禁赫然道:“哎,大哥,都怪我太过鲁莽,说话冲撞了那些守门僧人,双方才大打出手的!”
见他居然肯自己承认错误,一个平素大大咧咧、爱耍贫嘴的汉子,居然有这样的改变,雪无痕甚觉宽慰,于是点了点头,随又摇头道:“三弟,虽然也有你的原因,却也不能全怪你,闹成这样我也有责任。”
关文长捋着颏下须髯,提醒道:“大哥,您不能老是将责任扛在自己身上,三弟说得没错,都是他莽莽撞撞地骂那些守门僧人为秃驴,还说要将少林寺闹个底朝天,激怒了那些大和尚,他们才动手与我们斗起来的!”
雪无痕正待说话,却突然一跃而起,陡然闪电出掌,砰砰砰地将关文长张飞德与江月琴击飞出去,关张琴儿三人大吃一惊,不知他为何突然出掌袭击自己?
就在这时,只听飕飕飕声响,数支冷箭凭空射来,冷冽刺骨,贴着关张琴儿与雪无痕的身子飞过,逃过一劫的他们,这才知道有人暗中偷袭,幸亏雪无痕机灵,及时发现并出手推开他们,否则他们可能便要被冷箭射杀了呢!
“咦?”
躲在暗处偷袭,施放冷箭的人,似乎也料想不到雪无痕的反应那么神速,居然挫败了他们的刺杀阴谋,有人发出一声轻咦。
随即,但听飕飕飕之声连响,第二波冷箭又如雨点般的射了过来,来势劲急,刹时锐啸震天!
“打!”
雪无痕双掌连发,刹时雪花纷飞,一个个冰雪掌印呼啸而出,将四面八方射来的冷箭一一撞飞出去。
“无痕哥哥,我来助你!”
江月琴也抖出长绫,荡起一圈圈涟漪般的彩练盾牌,阻挡如蝗般射来的利箭。
而关文长则取出青龙偃月刀,一边拨打利箭,一边掩护张飞德,转移到一棵大树后,以避箭雨袭击。
雪无痕见了心中颇感欣慰,暗道二弟好样的,终于成长起来了,这才像个兄长,知道保护弟弟了。
那些长箭好生犀利,每支均有三尺来长,箭头以精钢打造,闪烁着幽森的寒光,长箭纵横交错,划破长空,将虚空划出一道道划痕。
而且,那些弓箭手都是臂力异常强大之人,被雪无痕他们拨开的利箭,失了准头后射在树上,入木何止三分?卜的一声,居然深深地插入树木之中,只剩箭尾处一小截露出来,有些甚至穿透了树木,又呜地飞出好远,看得关张琴儿触目惊心!
不过,对于漫天箭雨,雪无痕却无所畏惧,只见他迎风顶浪,踏空而上,一边拍出冰雪掌印,击打破空而来的长箭,一边观察敌人隐藏的方位,伺机反击。
“恶贼,看打!”
陡然间,雪无痕大喝一声,蓦地冲天而起,俨如苍鹰般向路旁草丛飞扑过去,狂风暴雨般的冰雪掌印轰杀而下。
这一下可热闹了,似是炸锅了一般,刹时鸡飞狗跳,躲在草丛中施放暗箭之人哇哇大叫,一个个冲天而起,到处乱跑,便要夺路而逃。
这是一群蒙面人,他们个个身手矫健,一看便是练家子,却不知为何施放暗箭,偷袭雪无痕他们?不知他们受何人指使?背后又隐藏着什么阴谋?
“哪里逃?”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手持强弓硬弩,做起埋伏截杀的罪恶勾当,雪无痕怎能让他们从容离去?
是以大喝一声,长剑出鞘,带起漫天光华,大手一挥,剑气如潮,水银泻地般的向那些蒙面人卷袭过去。
剑气滚滚,所过之处尘土飞扬,路旁的杂草树木俱都砰嘭爆裂开来,刹时枝叶横飞,那些蒙面歹徒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亡命飞奔。
陡然间眼前一亮,一个白衣少年衣袂飘飘,拦在道路中央,雪无痕手持长剑,卓然屹立,冷冷地看着那些蒙面人,冷哼道:“各位有备而来,既然来了,难道不想带走点什么,就这样灰溜溜地走吗?”
那群蒙面人闻言一怔,一个个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其中一个蒙面人大喝道:“你们慌什么?咱们人多,一起动手把他们杀了,夺了他们的财宝,兄弟们平分不好吗?”
于是,那群蒙面人俱都霍然转身,将长弓挂在背后,刷地抽出长刀来,一步步地向雪无痕围了过来。
“咦?怎么这声音有些熟悉?”
陡然听到那个为首蒙面人的话,看了看他的身形,雪无痕凛然一惊,蓦地想起一个人来,不觉失声道:
“沙悟能?原来是你,你这个恶和尚罪行累累,你怕我们向少林方丈告状,举报你的罪行,所以你半路偷袭我们,居然还想玩杀人灭口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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